两人喝了不少后,还一起比划了一会,施琅觉得自己受益良多,特别杨子正教他散打的格斗方式,什么是利用身体的扭动甩出或弹出拳脚以产生更大的爆发力,爆发力也就是比之平常一拳之力要大上数倍伤害的力量。
而且近身桥格斗术中散打还强调抗击打的防御训练,也就是力量比敌人更大,防御比敌人更强,这就是散打搏击的特点,而且在内部的教学中杨子正还在散打搏击中加入了泰拳的肘击与膝攻这种杀伤力更大的训练。
“杨少侠,你的意思是散打搏击没有固定的招式?只有几种步法与几种拳法?”施琅有点傻眼,当下的武术都是一种拳法有多少招,从来没有一种拳法只有基本的拳法、脚法、步法与防守法。
“也不完全说没有招式,但散打搏击中招式是建立在基本拳法与步法、腿法防守法之上的。把基本功练好,比如拳法的直拳、勾拳、摆拳、组合拳,步法中的进步、后退步、插步、换步、纵步、垫步、跃步、冲刺步。腿法中的正蹬、侧踹、高鞭腿、低鞭腿、扫腿、摆腿、劈腿等,把这些基本功练好了,然后会有一些招式,比如摔法、防守、对攻战术等,这些具体实战中会用到的一些技法。当然,这些所谓的技法也是灵活的,确切的说其实散打搏击还有另一种说法,叫自由搏击,意思是出拳的方式很自由,因实际情况而自由发挥。”
杨子正介绍道。
“啧啧,这个有意思。难怪我根本对你造不成威胁,也不知道你将要出什么招式,原来是没有固定的套路。杨少侠真乃天才也,琅佩服至极。杨少侠,待我回船去练习一番,回头再上船来向你讨教。”施琅是真心的佩服,这是遇到了武术大家了,所以得抓紧时间学习一番。
“哈哈,施将军可随时过来与子正探讨。”
两人客气了一番后,施琅在中华邮行的船上逗溜了三个时辰后便回了自己的船。
待得那施琅走远,杨子正回到船舱,就把郑秋叫了过来。
“老郑,他们主船运的是什么你看出来了么?为啥一开始不打郑家旗?”
“少东家,看那吃水,我估计是一船银子,看样子是从倭国运过来的。没打郑家旗,这很正常,少东家,你要知道现在的郑家是官兵了,有些事不能用郑家的名号的。”郑秋小声的说道。
“嘶,明白了。行吧,他们的事我们也不要去打探了,干好我们自己的事就行,况且说不好听的,我们也是郑家的人,自家人不打听自家人的事。”杨子正苦笑了声。
快了,他也快进入这原始的肉弱强食的方式了,不得不说这种方式还真是诱惑人。
杨子正有点向往。
有实力就去各地到处抢……不,是贸易,有时候杨子正是很反对后世的一些人的观点的,说我们有优良传统,就用踏实诚恳,双手勤劳致富……
但事实是,哪怕你没有野心,结果呢?人家米国依然用一个金融战、贸易战直接收割了某些国家努力数十年的成果。
杨子正穿越之时我们自己不也面对这样的情况?哪怕我们无意当老大,无意称霸,不想当世界警察,但米国依然要收割我们。
该文明的时候文明,该野蛮的时候就得野蛮。这个世界光靠儒家解决不了问题,就是那儒家还要刑不上大夫,儒家的士大夫要免税,享受各种福利,世人必须对他们进行跪拜等。
可见儒家也是会霸凌的,也喜欢享受不平等的掠夺的。
到了最后还是谁权力大谁有实力谁就有掠夺的权力,仁义道德,嗯,是好东西,但是不能保家卫国。
……
接下来的几天,施琅每天都要上到中华邮行的船上来跟杨子正交流一番,并且交流学习杨子正的散打搏击之术,这让他很受用。
哪个将领不爱武艺的?这可是保命的东西,更是彰显权威的东西,混战场就是原始的武力比拼,谁的拳头硬谁就有更多的生杀大权。
战场的权力来自于武力值,庙堂的权力来自于读书高低。
这两样是最原始的权力根源。
过了台州,过了温州,在快要到福州的时候,他们迎来了一支小船队,依然是挂着‘郑’家旗的船队。
这个小船队人上了施琅的船,估计是过来接应的人,杨子正没怎么理会,那是人家的事。
他现在正在船舱写着教材呢,而寇白门与卞玉京也习惯了海上的飘荡,至少晕船没那么明显了,只要不遇上大浪她们还是能承受的。
所以,她们在好奇的逛完了甲板后就回到杨子正的旁边,一个在练习画画,一个在练习唱曲。
没错,画画的是卞玉京,唱曲的是寇白门。
她们除了这个也不会干别的,只好继续练着。
“玉京,白门,你们是不是非常喜欢音律与丹青吗?”杨子正写完几页休息一下,在喝茶的闲问着寇白门与卞玉京。
“唉,说什么喜欢呢,只是从小就只会这个,要不然干啥呢?”寇白门无奈。
“那你们有没有想过以后干什么?”杨子正问道。
“啊?以后干什么?伺候夫君,伺候孩子啊,还能干什么?”卞玉京基本上没说话,只是寇白门在叽叽喳喳。
“那不行呢,你们要做新时代的女人。怎么能就只剩下相夫教子了呢?女人也要有事业的嘛。”
“嗬嗬……夫君,那夫君说说女人要有什么事业?”寇白门笑道。
“要不,回头我建个学堂,你们去教别人音律与丹青吧。”
“啊?”这回连卞玉京都吓着了,手中的一笔一滑整幅画就毁了。
“我们去教书?我,我们是女人咧。”卞玉京傻了。
“女人就不能教书了?谁规定的?你夫君我信的是科学,又不是儒学,科学里面女人就能读书与教书。”
“真的吗?”寇白门一听两眼放光。
“当然是真的,等我们去了安南,我就把学堂开起来,你们就去教书。”杨子正笑道。
“夫君,为什么要去安南啊,在大明不好吗?”寇白门好奇的问道。
“这个说来就话长了……”
“咚咚咚”就在他们聊到这里时,楼梯被急急的脚步声踏响了。
“老师,施将军来了,还带来一个郑将军的公子郑森。”郑福急急的说道。
“啊?这位啊,哦,好吧,我马上就上去。维崧,一起随我去认识一下这位郑公子吧。”杨子正摇头苦笑了下,然后把笔墨放好。
“好的,老师。”一旁边不知道抄到和几卷的陈维崧放下笔墨,随杨子正上了甲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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