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赖耶真理,可以理解为阿赖耶的真理,也可以理解为阿赖耶的意志,还可以理解为阿赖耶的自我……这些理解都对,但又都不对。(小说文学网)

    阿赖耶真理并不是固定的一个概念,而是一个概念集。在不同时刻、不同对象、不同空间,其含义会有不同的解释,不同的表现形式。比如,在九大常任空间秩序守护者身上,阿赖耶真理的表现形式就是让他们不老不死。在幻想世界上,阿赖耶真理的表现形式就是让幻想世界按照既定规则运转。

    如果说主体意识是阿赖耶具现体的灵魂;那么,阿赖耶真理就是阿赖耶具现体的存在证明。

    “经过观察,月世界的阿赖耶真理确实发生了变化。”普瑞特莉有些抑郁地解释道:“第六席对月世界进行了大范围的改造,将其综合评定等级直接提升到了b级。但是在这个过程中,我们并没有看到阿赖耶真理的反抗。(前任)第五席失踪前的猜测应该是正确的,阿赖耶真理确实可以通过杀死阿赖耶来改变。”

    十年前,或许是十五年前?具体的时间已经无法确定。在幻想世界安全理事会的五大系统完成不久之后,理事会开始考虑修改幻想世界的阿赖耶真理。借此统合整个幻想世界的力量,改变当前各自为战的情况。

    经过多次实验都无果后,不知道是开玩笑还是什么。(前任)第五席提出了一个猜想,那就是杀死阿赖耶或许能改变阿赖耶真理。

    第二年,(前任)第五席失踪。

    第四年,(现任)第五席继任。

    (前任)第五席的失踪,到底是不是因为这个猜想触犯了阿赖耶导致,理事会至今没有定论。毕竟,整个幻想世界有资格和阿赖耶、盖亚喝茶聊天的只有那么几人。阿赖耶和盖亚愿意陪在一起喝茶聊天的只有一人。至于其他人,除了必要的吩咐、情况说明之外,基本不会有交流。

    在这件事上,阿赖耶的回答只有简单的两个字:不是。

    第四席让普瑞特莉观察月世界的阿赖耶真理,自然不是为了调查(前任)第五席的失踪之谜。她的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寻找定向改变阿赖耶真理的可能。

    之前已经说过,大部分阿赖耶的喜好很简单‘睡觉睡到自然醒,醒来敲同伴闷棍玩’。对于常识欠缺的阿赖耶们而言,不小心玩死同类(或被同类玩死)是很正常的——虽然会复活。自然,幻想世界也有不少阿赖耶死亡的世界。比如第六类(动漫类)幻想世界的《eva》世界。

    如果将这些世界的阿赖耶真理进行定向改变,让那些世界的人掌握自己世界之外的力量——如同周易在月世界的行为,理事会就不用担心人力资源短缺的问题。甚至可以制造一个新的无限战场,让幻想世界的平民免于轮回者的毒害。

    “这是个好消息。”第四席舒了一口气,“那你们为什么不和第六席一起回来?”

    普瑞特莉闻言表情严肃道:“卡文大校在第六席身上感觉到一些奇怪的东西。那种东西非常危险,可能是在‘那边’带回来的。”

    不用说,所谓的‘那边’,就是被盖亚称呼为‘无的世界’的地方。

    那边……第四席皱了皱眉,她对那个什么‘无的世界’认识只限于很危险,到底有多危险没有确实的概念。按照和她签订契约的阿赖耶解释,就是‘连绝望都是甘甜的佳肴’的世界。

    “在传送9区发现第六类空间波动。”

    一个巴掌大小的妖jing闪现,打断了第四席的思绪。接着,一个监视影像出现,正是周易和苍崎橙子。明明两人是先离开的月世界,却在维持部队进行任务报告许久后才到苍穹。不知道那传送阵是不是也被月世界的时间流速影响了。

    “好了,我们先去见一见第六席,看看他体内的东西是什么。小心一点,别被附体了才好。”第四席笑道。

    普瑞特莉犹豫道:“按照惯例,卡文大校将带领第二二九应策队在月世界持续观察,直至世界的阶梯结界完全愈合为止。我要去进行相关的手续报备……”

    ————

    “这里就是苍穹吗?”

    周易稀奇地看着这苍蓝sè的环形建筑,在他的感知中,这个建筑的每一砖每一瓦都有阿赖耶的特xing。可是,感觉上像是阿赖耶之力,却有些不同。要形象一点地比喻的话,就是介于能力和物质之间的状态。

    “……感觉还不错,就是有些冷了点。”

    建筑的颜sè是以苍蓝sè为主基调,给人一种冷冰冰的错觉。

    “这边是传送区,保持基础原貌有利于阿赖耶之力的流通。”一名有着金sè碎发的女子笑着出现在周易面前,“好久不见,第六席。”

    周易微微一愣,笑道:“第四席,好久不见。”

    正如曾经说的那样,周易基本宅在自己的辖区里。除了鑢七实外,他很少和另外八大空间秩序守护者交流。只能勉强算是点头之交,其中有两位更是连点头之交谈不上。一位是第一席,一位是眼前的第四席(电影类幻想世界守护者)。前者是从来没见过面,而后者则是……因为某些他已经忘记的原因争吵过。

    他根本没预料到第四席会突然出现在面前,而且还是一脸期待的高兴模样。

    “欢迎回归。”第四席向周易伸手道:“我们正急缺人手呢。”

    “呃……谢谢。”

    周易轻轻地握了握第四席的手。

    “你是月世界的空间秩序守护者苍崎橙子,第一次见面,你好。”

    “你好。其实也不算第一次见面,只是以前都是我看见你,你没看见我而已。”

    苍崎橙子不知何故,怨气十足地笑着说了一句完全不符合xing格的话。

    第四席闻言,略微诧异地打量了一会苍崎橙子,笑道:“你说反了。我可是不止一次见过你,只是你没看见我而已。我曾经去过月世界的第9时间线、第99时间线、第999时间线、第9999时间线。不过那些时间线的你没有成为空间秩序守护者。”

    周易虽然奇怪苍崎橙子为什么会生起气来,可现在却不是计较这个的时候。还是先搞清楚理事会的事情,还有月世界的事情再说。他接口道:“第四席,我来这里是……”

    “哇哦哦,我在这里感觉到非常强大的威压。正好奇是谁呢,没想到是泰露大美人。你依旧是如此的美丽。”

    一个有些轻佻的男子声响起。一名长相俊美,眼中带着邪魅、颓废、沧桑、傲气、忧伤、孤高、王霸……之气的青年走了过来。

    “他是……”

    周易疑惑地望向第四席,他感觉眼前的青年不一般,颇有池中金鳞的……恶心感。

    “第五席。”

    “第五席?”

    周易讶异地看着青年。在他的记忆中,第五席是一个有着青sè眸子的少女才对。怎么变成这样了?难道是自己动手术变xing?虽说阿赖耶之力变个xing是很简单的事,但他从没想过会有人真的这么做。

    “他是新任的第五席。”似乎察觉到周易的心思,第四席低声提醒道。

    新任的第五席?空间秩序守护者还能换的吗?周易闻言震惊了。他从来没听说过这种事情。如果可以找人替换,他还真想找个人来替代自己。这样就可以安心去寻找恢复阿赖耶主体意识的方法。不过,要是被人替代了,阿赖耶之力还能不能使用?看来得回去问一下盖亚。

    集千万迷人的男xing气质于一身,天生的主角人才,青年邪魅地笑着走近第四席道:“泰露美人,你眼前的这个男子是谁?新的空间秩序守护者吗?要不要我帮你cāo练cāo练。”

    虽说问的是周易是谁,可青年却没有连正眼都没有看周易一眼。全部注意力都放在了第四席身上。

    青年那和二世祖一般的态度让周易着实愣住了。他从来没想到这种态度会出现在常任空间秩序守护者。

    难道时代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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