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该给新娘掀盖头了。”王忠提醒道。
皇上再多的气,见到娇滴滴的新娘子也该没了吧!
皇上接过王忠递过的代表“称心如意”的称,秦蕊心紧张得呼吸都忘了,不过这时她忽然有了几分期待。
这是她的新婚之夜,是每个女孩都盼望的日子,她的夫君会是什么样子?他长得好看吗?
秦蕊心好不容易说服了自己,身体里却有一个声音对她道:“他是皇上,不是你的夫君!”
秦蕊心猛地一下,身体不受控制地颤了起来。
皇上的脸“唰”地一白。
秦蕊心几乎要哭了,自己这是怎么了?平时自己可不是这么胆小的?
她努力克制着自己,想挽回皇上,“皇上,臣妾只是……只是……”话出口才发现带着哭腔,还不如不开口。
皇上手中的称“啪嗒”一声落在了地上。
新娘子怕他怕成这样,难不成他会吃人吗?
王忠意识到事情不妙,眼珠子一转,赶忙想法子补救,“皇上,秦娘娘这是……”
话没说完,一个太监急匆匆闯了进来:“皇上,不好了,宸妃娘娘又病发了,您快过去看看吧,宸妃娘娘吐了好些血呢!”
秦蕊心还没反应过来,皇上一个箭步跑了出去,快得让人咂舌。
“皇上!”皇上在的时候秦蕊心害怕,皇上一走秦蕊心急了,这可是她的新婚之夜啊,皇上怎么能走呢?
王忠变了脸色,冷冷道:“秦娘娘,您可真是好本事啊,皇上好好的兴致让您搅了,这下可好,皇上都走了,您就自个儿过洞房花烛夜吧!”
王忠气得几步冲了出去,这个秦娘娘,真是枉费他一番劳累,一点也不争气,人还蠢得可以,皇上是谁?皇上是天子,她害怕成这样,是把皇上当昏君,皇上怎么会高兴?
秦蕊心扯下盖头,委屈的眼泪再也忍不住了,怎么会变成这样,这不是她的大喜日子吗?
秦蕊心呼唤着小桃的名字,发现没人回应,这才想起小桃已经被她遣走了,身边没人陪伴,秦蕊心内心凄凉,用盖头蒙着脸哭泣不止。
“宸儿,朕的宸儿!”兰心殿中,皇上着急地唤道,几步走到榻前,只见榻上病秧秧的人儿,脸上血色尽失,嘴角还有一抹血迹。
宸妃虚弱地睁开眼睛,看见是皇上,她有些迷蒙:“皇上,您怎么来了?”今儿可是皇上的大喜日子。
宸妃催着皇上去新娘那儿:“皇上,臣妾这一身的病,可别坏了您的喜气,皇上快回去吧,臣妾不要紧的,新娘子还等着您呢!”
他的宸儿永远都是替别人着想,皇上心疼地把她搂在怀中,抓住她把他往外推的手,“宸儿,朕哪儿也不去,就在这儿陪着你。”
皇上召来给宸妃看病的太医,暴怒道:“宸妃的病怎么还没有起色,治不好宸妃,朕要你们何用?都给朕拖出去斩了!”
太医们纷纷跪地求饶:“皇上饶命啊,不是臣等无能,而是娘娘的病……”
“大胆!”皇上喝道,这些庸医,宸儿明明只是些小毛病。
“皇上,”怀中的人儿开了口,“都是臣妾不好,皇上别责怪他们,是臣妾拖累了皇上。”
“宸儿,朕不许你这么说。”皇上心疼地擦着宸妃脸上的泪。
宸妃虚弱地道:“那皇上答应臣妾,宽恕他们。”
“好,朕答应你。”看着这些太医,皇上一肚子的火,他给他们那么多的俸银,他们却连这么一点小病都治不好。
“都给朕滚,回去好好想想怎么治好宸妃,要是宸妃有个三长两短,朕要你们统统陪葬!”
太医们吓得一哆嗦,一连声道:“是,是!”
出了殿门,太医们纷纷是一脸苦色。
太医院院判张太医说道:“宸妃娘娘的病来势汹汹,再加上宸妃娘娘底子差,才会久治不愈,依老夫看,宸妃娘娘的病怕是没指望了。”
这些话他们不敢当着皇上的面说,可是他们都清楚,宸妃的病只能拖日子,没法儿根治。
沈太医摇头道:“张太医说得是,可是皇上偏偏不信啊,宸妃娘娘在时还能帮咱们说话,宸妃娘娘一走咱们怕是难逃一死。”
太医们顿时一片死色,摇头叹气。
沈太医说道:“咱们得找一条活路啊!”
众人纷纷看他,毕竟谁都想活命,他却看向张太医,张太医是太医院最有资历的太医,他的话最有权威性。
张太医看着众人殷切的目光,医者仁心的他也不忍这么多人为宸妃陪葬,他抬头看看天,沉吟道:“如果人为不能改变什么,就只有看天意了。”
众人一阵唏嘘,罗太医道:“张太医的意思是听天由命?那样同束手等死有何分别,我们死了倒没什么,只是家中妻儿老小无人看顾,他们可怎么活啊!”
太医们都悲恸起来,是的,他们都有父母妻儿,他们一死,家中的妻儿就没活路了。
沈太医顿时有些失望,张太医都没有办法,看来他们只有死路一条了。
谁知这时张太医却道:“宸妃是皇上最在意的人,如果有人能取代宸妃在皇上心中的地位,或许我们就能得救。”
太医们面面相觑,宸妃在皇上心中的地位非同一般,就连皇后都不及,要取代她,谈何容易?
希望再渺小也总比没希望好,太医们在心里祈祷着那个人的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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