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雄处理完羌人的问题后,便开始考虑如何劝降成公英这事。
说起来,成公英被擒后只是静坐俘虏营,并没有串联部下、绝食、辱骂、主动求死等过激举动。
华雄想到成公英的忠烈秉性,对收服成公英便少了几分底气。
就在华雄凝神思考的时候,贾诩走了过来,他看了看华雄微微皱起的眉头, 当即猜到华雄心中所想:“主公,你可是在烦恼如何将成公英收入麾下?”
华雄点点头:“贾军师可有妙计相助?”
“属下确实有一计,但却不确定能不能奏效!”
“贾军师竟是有计,还请速速道来!”
“主公,成公英为人忠烈,属下从降将口中得知, 成公英先前之所以率领韩遂旧部投靠马超,全是因为韩遂的儿子韩轩。”
“因为韩轩?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韩轩这人软弱无能, 亲小人远忠臣,成公英眼见我军大兵压境,唯恐韩遂一生家业败在韩轩手中,便想通过联姻的手段替韩轩娶得马腾的女儿,为韩轩谋得马家的庇护!”
“按你这么说,韩轩便是成公英最大的软肋了?”
“不错,韩轩既然可以为了韩轩谋求庇护投靠马家,那同样可以为了韩轩投靠主公,毕竟,马家危在旦夕已无力再庇护韩轩。”
华雄微微点头道:“这法子确实挺好,现在韩轩的命运掌握在本太尉手中,只要本太尉以此去劝,还真有可能劝服成公英,不过在这之前,本太尉还需先将韩轩擒住才能施行这个计策。”
这时贾诩主动请命道:“主公,擒拿韩轩之事就交给属下去办吧?”
“哈哈哈……贾军师愿意自然最好不过,如果能收服成公英,贾军师当记一个大功。”
之后, 华雄和贾诩又是商议一阵,便各自散去。
说起韩轩,原本他曾率领援兵进入襄武城,不过韩轩只在襄武城待了几天,便因为不适应战场向马超辞行。
马超见韩轩如此胆小懦弱,心中十分鄙视,想着眼不见为净便答应下来。
因此,华军攻破襄武城后并没有擒住韩轩。
陇西郡,狄道城。
马腾得知马超大败,整个凉州联军荡然无存,刚刚好转的病情又因为惊吓吐血数斗。
马腾病情恶化,马超、庞德跪在病榻前,静静倾听马腾说着什么。
马腾说了几句,便因为太过激动口吐鲜血,最后昏倒在地。
马超、庞德心怀愧疚,泣不成声。
好一阵后,马腾再次醒来,一想到华军即将大兵压境, 眼神立马变得黯然无神。
这个时候的马腾更是如同一头穷途末路的暮年之虎, 摇摇欲坠:“孟起、庞将军, 我军大势已去, 再无力与华雄对抗。”
“西凉这些年连年战祸,韩遂韬略不凡,却先我一步而死。”
“大势如此,已不可违背,我想举族投降华雄,为西凉百姓以及军中将士免去一场大祸!”
马超听了后眼睛瞪大,满脸不忿地叫道:“父亲,万万不可啊,华雄杀了我们……”
“逆子,你给为父闭嘴,马家偌大的家业都毁在你手中,你竟然还不知悔改,难道要举族全灭你才肯罢休!”
“孩儿,孩儿......”
马腾勃然大怒,手指马超,颤抖大喝道:“退下!”
马超满脸羞愧,极为痛苦地退下。
等马超离去,马腾再望向庞德,声音略显疲惫地说道:“庞将军,眼下我军可用战力还有几何?”
庞德见马腾仿如风中烛光,随时都会熄灭,心中痛楚无比,哽咽回道:“主公,我军能战者已不足一万!”
马腾听到这个结果,神色更加黯然,他强忍心中苦楚,继续问道:“骑兵几何?”
庞德叹了一口气:“只有两千了!”
马腾听了后微微点头,示意庞德退去。
马腾独自待了一阵,忽然将马超叫进来:“孟起,你可还记得为父暗藏金帛的地方?”
“孩儿记得,父亲深谋远虑,暗中积蓄金帛多年,有这些重金我马家何愁不能东山再起!”
“闭嘴,你霸心过重,如果再不知悔改迟早死于非命!”
“孩儿,孩儿……”
“孟起,你三位弟弟都已被擒,马家的希望便落在了你的肩头...咳咳...”
“父亲息怒,孩儿知错!”
马腾撕心裂肺的咳嗽声渐渐停止,全身仿佛脱力地望着马超,朗声喝道:“逆子马超,歹心不改,不顾父劝,随同逆臣庞德率两千铁骑掳掠族中资财远遁逃去,三天后,为父自会派兵追赶,如果被擒,就地处决!”
“父亲!”
“主公!”
马超以及房外的庞德齐齐悲喝,马腾冷着脸转过身去,似乎再也不愿再见马超和庞德。
马超以手拍额,大声喝道:“我马孟起头可断,誓不投降华雄!”
这时,庞德也以手拍额:“我庞令明头可断,誓不投降华雄!”
马腾听了后‘怒意’更甚,猝然拔起旁边的配剑,猛地砍在桌案上:“你们无需多说,我意已决,三天后如果我们再相见便是死敌,到时如同此案!”
剑出案断,马超、庞德见马腾心意已决,顿时脸色大变。
不等马超、庞德出声再劝,马腾又是吼道:“都给我退下!”
马腾说完,挥剑砍向马超。
马超心头一惊,连忙侧身躲开。
紧接着马腾又挥剑砍向庞德,庞德也连忙避开。
马超、庞德看到马腾这个态度,对视一眼后急急退出病房。
快要离开时,他们又隐隐听到后面传来一道略显悲怆的声音:“我时日已是无多,希望你们能够明白我的苦心,离开西凉再寻出路,如此马家才能存有一丝希望!”
马超、庞德含泪点点头,带着两千骑兵挖出暗藏的资财,径直离开狄道城。
三天后,马腾果然言出必行,派兵开始追杀。
所谓‘虎毒不食子’,马腾如此安排心中剧痛又有谁人能知,一切的一切只因成王败寇而已。
马超离去后的第四天,华军便兵临狄道城下,近七万华军密密麻麻,声势震天,刀枪蔽日,将威兵锐,杀气澎湃。
马腾听到士卒禀报,连忙整理衣冠率领一众属官赶到城头。
华雄看到马腾出现,当即出列说道:“马腾听着,本太尉给你一个时辰的时间考虑弃城投降之事,一个时辰后,本太尉麾下大军便会发起强攻,到时鸡犬不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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