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云昭循声望去,见到进来的人是谁后,当即垮了脸。
这人怎么还不走?
当真想看她一辈子么?!
不行,一辈子那么长,她可不愿意同他一起过!
澹台宴不知纪云昭心中所想,但见她垮下脸,也大概猜到她在想些什么。
眸色微沉。
他端着托盘走过去,“吃饭。”
“不吃!”
“想绝食抗议?可以,那从即刻起,你便不吃吧。”
澹台宴说完,端着托盘转身就要走。
却在转身之际,听见纪云昭肚子传来咕噜噜的叫声。
“……”
纪云昭尴尬的恨不得当场挖着地洞钻进去。
澹台宴见状,故意侧脸逗弄,“还绝食?”
“是……”
啊字还没来得及说出口,肚子再次不争气的咕噜噜的响起来。
纪云昭羞红了脸,十分不争气的改了口。
澹台宴勾唇,将托盘放到她身侧的桌子上。
因被点了穴道,纪云昭只能任由着他喂自己。
不过许是他第一次喂人吃饭,动作还有些笨拙。
纪云昭看不过眼,让他解开自己的穴道,却被澹台宴一口拒绝。
纪云昭气的鼓起腮,但为了填饱肚子,只能继续忍气吞声。
一顿风残云卷,纪云昭吃饱喝足,后背又开始痒了起来。
澹台宴见她拧眉,“身体不适?”
纪云昭摇头,“不是,你先将我解开穴道,我要小解。”
澹台宴见她似乎忍得难受,便在她身上轻点了几下。
随后纪云昭迅速站起身,飞快的跑出了房间,跑到院子东北角的茅厕解决。
解决之后,她又特意伸头偷瞄了一眼外面。
确认澹台宴并未跟过来,她才放心大胆的闭上眼,快步进了实验室。
好不容易翻找到止痒的药膏,纪云昭并未在实验室多待,着急忙慌的出来。
却不想,刚睁开眼从茅厕出来,就被不知何时就站在门口的他吓了一跳。
“你这人怎么真没有礼貌,人家上茅房也寸步不离的跟着!”
“娘子进去许久,为夫叫了许多声也没得到回应,不放心才打算进去瞧瞧。”
“是,是么?”
澹台宴点头,“是啊,娘子额头怎么出这么多汗?”
“热的,不行呀!”
纪云昭说罢,见到他手里拿着的医药箱。
“我不用你给我换药,我自己换。”
“你确定你自己能自己换?”
“……”
那伤口在后背,她的确是没办法自己换。
但她还在同他冷战,所以还想嘴硬拒绝,却不想他趁她愣神之际,已经拉着她重新回了房间。
之后更是不由分说的解开了她的衣带。
“流氓!”
“这就算流氓了?为夫不介意为你诠释一下,什么叫真正的流氓。”
“不要!你赶紧给我换药!”
纪云昭吓得连连拒绝,澹台宴见状,也不再逗弄她,而是专心致志的给她换药。
有了之前的经验,这次给她拆解纱布稍微熟练了些。
而且也因这几日一直按时换药,此刻伤口已经结痂。
纪云昭将从实验室里拿出的药膏递给他,“一会上完药再抹这个,可以止痒。”
澹台宴看了一眼,眼前小盒里的透明膏状,眸色微顿,随即应了声好。
一门之隔,三小只站在门外偷看。
“二哥,娘和爹是不是和好了?”
“看样子像。”
二蛋轻声回应,而站在他们身旁的大头却不知想到了什么,黝黑的眸子暗了几分。
……
正如二蛋所言,纪云昭和澹台宴关系因为喂饭以及换药的缘故,二人稍微和缓了些,但她依旧被点了穴道,动弹不得。
午饭过后,三小只犯困回房入睡。
纪云昭见状,也佯装犯困闭上假寐。
澹台宴并未戳破,而是径直走到一旁的桌子旁,随意拿起桌子上的书翻阅起来。
纪云昭眯眼偷瞧,见他没有要走的意思,不由得在心底暗骂了他一句。
就在然而就在纪云昭以为他又要看自己一整日之际,突然听见耳旁传来一声异响。
再睁眼,房内就剩下她一人。
纪云昭试着动了动,却发现自己依旧动不了。
不由得又低声咒骂了他几句。
院子里,澹台宴一只耳听着暗卫的回禀,一只耳听见房内纪云昭咒骂自己的声音。
嘴角微勾,转瞬又收起笑,“你留下小心守着他们,切记,不要让她再跑出去。”
暗卫点头,澹台宴目光深深的看了几眼紧闭的房门后,大步离开了小院。
一门之隔,纪云昭并不知晓他已经走了。
她坐等又等,一直到夜幕降临,三小只都睡了,没等到他回来。
她眼皮变重正欲先睡,却惊愕的发现自己好像又能动了。
纪云昭当即就来了精神,迅速的掀起被子下床,打开门跑了出去。
环顾了一眼四周,院子里并无他的身影。
纪云昭虽疑惑,但也并未在原地多待。
她蹑手蹑脚的推开一旁的房门,见到屋内床上已经熟睡的三小只,她又重新关上房门,飞快的离开小院。
等因突然闹肚子去不远处方便完折回的暗卫发现她不见了,她早已离去多时。
一个多时辰后,纪云昭出现在城门口。
但守门的士兵以时间太晚为由,不让她进城。
就在纪云昭打算折回之际,突然被人叫住。
“纪娘子?”
纪云昭扭头望去,见身后坐在马车里挑起帘子的人竟是三娘子,她立即迎了过去。
“三娘子,这么晚了,你怎么会在这?”
“哦,出城办些事,路上耽搁了,纪娘子呢,你怎么会在这?”
“我有急事要进城一趟,你可否有办法进城?”
三娘子点头,随后给一旁的小六使了个眼色。
小六会意的下了马车,走到守城的士兵面前,不知说了什么。
那士兵立即改变了态度,打开城门放她们进了城。
待进城后,纪云昭便打算同她分道扬镳,不过在临行前又记起一事,低声询问道:“不知你可得到消息,汪成炀那个杂碎今日可被处斩了?”
闻言,三娘子眸色微变。
“怎么?没有?”
三娘子摇头,“纪娘子莫急,据三娘所知,那个杂碎虽没被处斩,但那杂碎昨夜在天牢畏罪服毒自杀了,给他留个全尸,便宜了他!”
纪云昭闻言,眉心微蹙。
畏罪服毒自杀?
怎么可能?
他那种杂碎,绝不会悔改,这其中一定有疑点!
正想着,耳旁突然传来熟悉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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