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雄煐说的意气风发,信心满满。
但工部、礼部两位侍郎听到朱雄煐这一番话语,却是感觉不妙。
他们本来打算领朱雄煐走一圈,让他清楚的知道现在东陵的情况,
让这位皇长孙打消朝堂上那个不切实际的计划。
他们事后仔细分析,都觉得是朱雄煐刚刚回到朝中,急于出成绩,
加上年轻人要面子,不好意思在朝堂上示弱,硬着头皮接下的这个任务。
本来想着,今天要好好的让朱雄煐知道东陵的具体情况,让朱雄煐知难而退,
再一起想一个切合实际的法子,办好这件差事。
没两位侍郎万万没想到,
看了东陵的实情,到了现在,朱雄煐居然依旧还是嘴硬。
要知道,完不成任务,朱雄煐这个皇长孙可能不会有什么大问题,顶多暂时立不成储君。
但他们两个,就一定是人头落地,来为此事负责了!
想到性命之危,工部侍郎秦逵就再也忍不住,
也不管山上石子,倒伏在地,心酸说道:
“长孙殿下,还请暂恕冒犯之罪!”
“眼下没有其他朝臣在,听臣一句劝,咱们不要弄什么以工代赈了!”
“这是个烫手山芋啊!”
“臣也知道这是为了节省钱财,”
“但这些灾民没什么气力不说,其中能有几个熟练工匠?”
“如果实在钱财窘迫,臣愿意拿出自己的俸禄,招揽熟练工匠,纾困解难!”
“咱们齐心协力,办好一个稍逊一个规格的葬礼,先让太子入土为安。”
“陛下也是知道实情的,肯定不会责怪皇长孙办事不力的。”
“所以,还请长孙殿下高抬贵手,让臣等完成任务啊!”
说完这句后,秦逵已是落下了眼泪。
静静的山中,礼部侍郎、还有随行的其余官吏听着秦逵的之言,都忍不住一起跪下。
说道:“还请殿下听臣等的劝告!”
知道这个任务后,他们早就心中凄惶,但也皇令大过天,无力反驳。
也就只能全部跟着哭惨,以求朱雄煐不要乱搞,给他们增加难度了。
徐妙云看着跪伏在地哭泣的官吏,不禁心里沉思。
她只知道,朝堂之中有很多不看好朱雄煐的声音,
但今天到了这里,才知道情况严峻至此,
以至于协助操办的官吏们,都哭倒在地了。
她在路上的时候,就已经注意到了东陵现在的情况,知道这些官吏们并不是找借口。
他们都所言非虚,甚至还有更困难的情况。
东陵现在才开工不久,什么都不完备。
光是要平整出一大块平地,就不知道需要多长时间。
纵然是她学识颇多,聪慧过人,思索后,也没有办法。
毕竟,这些山石,是自然之威,它不以人力为之转移,
你不靠硬实力去挖走它,它就会一直挡你的路!
又想到国朝财库紧迫的情况,
心里也是无力。
开山、平地、工匠
一时间,所有问题都在脑海中萦绕,
顿时抿起嘴唇,皱眉苦苦思索。
官吏们趴在地上垂泪,此时也就只有朱雄煐和徐妙云两人还站着了。
朱雄煐一直偷偷注意着徐妙云,看她紧锁的眉头,冥思苦想的样子,比刚才面无表情的样子好多了。
朱雄煐只是偷偷观察了下,他还要处理这些官吏们呢。
当然,他不会觉得是冒犯,而去发怒。
他知道,修建东陵这个任务,这些人的压力肯定很大,以至于都快崩溃了。
所以朱雄煐决定要用现代心理学给他们梳导一番,给他们信心。
朱雄煐朗声问道:
“尔等先起来!尔等不至于如此狼狈,事情没有这么困难。”
趴着的官吏们其实一直都在偷偷关注朱雄煐。
但没想到朱雄煐一开口,就发出这番高论,就把他们震得不轻。
这还不算困难?
难道就因为你可以不被砍头,就能说出这么轻松的话?
心里顿时怨气丛生,原本整齐的哭泣声都乱了。
而原本沉思的徐妙云,听到朱雄煐这一句,心里也觉得好奇。
她自己冥思苦想都没有想法,难道朱雄煐有办法?
她也放下心思,决定听朱雄煐有什么方法。
朱雄煐见他们不起,也就继续问道:
“我也知道,修建东陵有一堆问题,”
“开山、平地都很困难,”
“故此,同时处理,肯定是不行的,”
“需要把这些问题一一排序,优先解决问题最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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