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总脸色一变,问:“方大师什么意思?”

    方天风微笑说:“没什么意思,我们赌约有三。一是十万元,二是摆酒道歉,至于三么,就是在这玉江大酒店门口,跪地磕头,学狗叫!”

    “你敢让我磕头学狗叫!”鲁总双眼通红。

    “不是我敢,是你自己主动要求磕头学狗叫,你喝糊涂了,我还记得,在场有不少人可以作证。张总,当时他是不是这么说的?”

    张博闻轻叹一声,说:“小鲁当时冲动了,可愿赌服输,我也不好说什么。”

    孟得财笑眯眯说:“鲁总,别让我瞧不起你啊!方大师,我过几天要请孙局长吃顿饭,你也一起来吧。”

    “好。”方天风点点头,能让鲁总特意开口,很可能是正局长,绝对比鲁总的父亲官位高。

    鲁总终于明白,自己的力量,在孟得财眼里根本不算什么。

    那位来帮衬鲁总的中年人开口说:“小鲁已经喝酒道歉,再大的事情也该结束,何必咄咄逼人。”

    另外两个股东连忙附和,说做事没必要太绝。

    方天风看着鲁总,问:“鲁大老板,鲁大公子,你有权有势,我就是一个什么都没有的平民,如果!如果我赌输了,如果我这边没有孟总,没有张总,没有欣姐,我只要喝光一瓶酒,你就会放我走吗?”

    方天风说完,盯着那个帮衬鲁总的男人,问:“当我跪地磕头,学狗叫的时候,你会对鲁总说,何必咄咄逼人吗?”

    不等他回答,方天风冷笑道:“无非是,你们觉得他姓鲁的有个当官的爹,要是给人磕头,就是奇耻大辱,但我这个普通人要是磕头,仅仅是愿赌服输,对不对?”

    方天风又指着鲁总,说:“他之所以这么肆无忌惮,一个小赌局就想逼我下跪学狗叫,就是因为他自觉高我一等,就算输了,别人也会因为他有权有势而照顾他的颜面,大事化小;就是因为,他觉得我这个平民不配有尊严,只有他才配有尊严!可惜,他错了!就算他被孟总羞辱到死,也跟我无关,我今天来这里,只想做一件事!”

    方天风扫视众人,最后盯着鲁总。

    “我要让人知道,下次谁要羞辱我,就要做好反被羞辱的准备!跪下,叫吧,狗杂种!从今以后,你会知道,你不比任何人高贵,你也无权羞辱任何人!”

    鲁总如同受伤的野兽一样瞪着方天风,吼叫:“去你妈的!你一个臭算命的狂什么!你信不信我随便花点钱找几个人,让你一辈子翻不了身!”

    方天风点点头,诚恳地说:“我信,我一个平民再厉害,也只能逼你喝三杯酒,而你背后有个当官的爹,破家灭门不在话下,我们这种平民,哪好意思跟你这种权贵比破坏力。不过,你既然想让我一辈子翻不了身,那我还怕什么?你在一步一步教我鱼死网破、同归于尽!所以,我决定先骑在你身上,尝一下让你暂时翻不了身的感觉!”

    方天风说完,扬手一个耳光,把鲁总打的横走几步,撞在墙上。

    方天风上前揪住鲁总的头,猛地按在地上。

    “记住了,你自以为比我们都高贵的头,被我踩在脚下!”方天风说着猛地一踩。

    鲁总惨叫一声,抱头蜷身。

    “我说过,谁要是欠我的债不还,会很倒霉!现在,收债!”方天风说着,抓着鲁总的头发,猛地砸到地下,提起,再砸下,连续三次,帮他完成磕头。

    沈欣静静地看着,脑中浮现那个帮她挡酒的方天风,那个被她调戏脸红的方天风,那个给她治病的方天风,他或老实,或害羞,或善良。

    沈欣突然明白,以前,方天风是同事,是朋友,是弟弟,但现在,方天风是方天风!

    “每个男人的心里,果然都藏着一头野兽。不过,我喜欢这头!”沈欣默默地想。

    方天风看着鲁总说:“有句话我对庞敬州说过,现在也对你说一遍,有什么本事尽管冲我来,我全接下!”

    方天风伸手整了整衣领,看着众人,说:“鲁总的包厢还没退吧?一起吃完再走,我家里还有个吃货,一会儿打包的时候大家别笑。”

    孟得财这才从惊讶中清醒,笑着说:“方大师打的真痛快,我刚才都恨不得踩他一脚。走走,既然是别人请客,当然要点最好的酒,吃最好的菜。”

    鲁总的两个朋友和那两个股东连忙去看鲁总,其他人则跟着方天风一起回包厢。

    走在回包厢路上,沈欣挽着方天风的手臂,低声说:“小风,你以后可要改改这个脾气,别老乱动手,万一被人抓到把柄,你肯定吃亏。”

    “你不喜欢我这样?”方天风问。

    沈欣愣了一下,露出一口洁白的牙齿,笑着说:“你打人的姿势很帅!都快把我迷死了!”

    “那就好。”方天风说。

    几个人回到包厢边吃边聊,沈欣说担心鲁总报警,但孟得财却说他不敢。

    喝着喝着,几个人就聊起方天风对鲁总说的话。

    “方大师说的一点都不错。是,权贵子弟获得的教育资源多,受家庭熏陶,懂事也多,但就像方大师说的,一个普通人撑死能害多少人?可随便拿出一个跋扈嚣张的二代,哪个不能让一路人哭?或者说,哪个地方没有几个让一路人哭的二代?”

    “我也算小有身家,但别说厅局,就算碰到实权处级甚至科级的孩子,也得老老实实伺候。他们真要露牙,能把我吃的连骨头渣都不剩!”

    “这话我不爱听,我见过几个孩子,都挺不错的,你们是受新闻影响。”

    “呸!新闻敢发的、能发的,有十分之一?你敢说你没听过本市本省那几个大纨绔的事迹?名字我不提,就六年前省里那个上百亿的国企,谁掏空的?一条路能装得下那么多受害人吗?”

    “……”

    “别说云海,旁边一个县级市,一局长的儿子每年去澳门都扔个几百万,别的花销呢?老孟,别看你在云海风生水起,你信不信到了那里,能玩死你的人不少于两手?”

    “别提我,我这种小商人,就是帮人看门的,屁都不是!”

    ……

    方天风没想到喝开了,这些人竟然什么都敢说,有些简直骇人听闻。

    今天众人心情很好,虽然喝的很多,但没什么事,只是话多,尿多。

    临走前,方天风又点了安甜甜爱吃的蜜汁排骨和西湖醋鱼,打包回家。

    几个人晃晃悠悠下了楼,刚走出正门,就看到一行人从左侧上来。

    “又是庞敬州?”方天风皱起眉头。

    庞敬州身后跟着几个人,方天风见过两个,一个是庞敬州的元州地产的股东,一个是沈欣曾叫过张叔的人。

    这几个人哪怕喝多了,碰到这些大人物也立刻清醒,躲避让道,然后停下来等他们过去。

    沈欣向那位张姓老者点头,张姓老者也笑着点头,态度比那天好许多,然后看向方天风。

    方天风对庞敬州的气运一直很好奇,下意识使用望气术看去。

    这一看不要紧,方天风下意识抓着沈欣的手腕,低声说:“快走!”

    方天风迈步就走,而其他几个人喝的有点大,一时间没反应过来。

    石伟城早就豁出去了,所以避让也就是做做样子,他一看方天风突然跑了,愣了一下,大大咧咧追上去,借着酒劲说:“方大师,你怎么跑了?别说见到鬼了!你躲谁啊?出什么事了?啊,我明白了,跟庞首富有关吧?”

    其他几个人哪怕醉了,一听这话,连忙看了一眼庞敬州,然后加快脚步向方天风追去,个个双眼放光,想问问到底是什么大事让方大师拔腿就跑。

    石伟城嗓门本来就大,被庞敬州等人听得清清楚楚。

    庞敬州的脸色变得极为难看,但还是忍了下来,冷哼一身,向里面走去。

    张姓老者却又看了一眼匆匆离去的方天风和沈欣,才跟上庞敬州,心事重重。

    方天风在沈欣的车前停下,暗想庞敬州完了。

    他刚才看到极为诡异的一幕。

    在庞敬州的头顶,出现好几个气运圆片,就像是从气运烟柱上切下来的。

    但方天风知道,以前官气和贵气能镇压住那些气运,可现在已经不能完全镇压。

    那些圆片,实际就是气运的底部,可以把圆片直接当成气运烟柱看。

    庞敬州的霉气,手腕粗!用最通俗的话解释这种程度的霉气,就是喝水都塞牙缝!

    晦气有两指粗,谁在他周围,谁倒霉,而且倒大霉。

    灾气,拇指粗!拇指粗的灾气,意味着死亡人数超过十人!

    怨气最恐怖!足足有大腿粗!

    方天风看到庞敬州的怨气简直要破口大骂,这不是害一家人或一路人的问题,这起码是害了数万人,甚至间接影响十几万人!

    还有一片死气,这意味着,一旦失去那位神秘高官的镇压,庞敬州必死无疑!

    这才是庞敬州的真正气运!

    这些气运因为有高官镇压,所以暂时不会太影响庞敬州,但既然已经出现,就意味着事态在向最坏的方向发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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