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县午间新闻播报:
2022年5月6号,上午10点,位于蓝县以南,骊山南麓沟壑区,一座残破多年的石塔倒塌,当时有一辆旅游大巴停靠在附近是否有人员伤亡,目前尚不得知
据说,倒塌的石塔是明朝时期遗留下来的隐患,当地政府已经展开
黑暗,黑暗,无边的黑暗。
陆路感觉自己被黑暗吞噬了一般,周围除了黑暗就再无其他东西了,就连声音也没有,昏昏沉沉之际陆路便失去了知觉。
也不知是过去了多久,昏迷的陆路才有了苏醒的迹象,之前好似失聪的耳朵渐渐有了那丁点声响,嗡嗡的,随着时间的流逝,陆路耳中的嗡嗡声变成了叽叽喳喳声了。
叽叽喳喳,叽叽喳喳!
“是黄鹂么?”
随着陆路意识的逐渐恢复,陆路终于听清了,这叽叽喳喳的声音并不是什么黄鹂在叫,也不是其他别的鸟类,而是人,准确的说应该是女人。
“太可怕了,太可怕了,这已经是这个月的第三回了。”
“是啊,你没看到妈妈那脸黑的么,都快赶上锅底了。”
“九红,你说那传言该不会是真的吧。”
“玉玉,你可别吓我啊。”
“我可听说了,前段时间,翠娘家的那个傻儿子就是看到不干净的东西才被吓傻的。”
“真的?”
“嗯,而且我还听说”
“小点声,别让人听见了,不然妈妈又要”
随着女子的远去,声音也变得越来越小了,陆路也听的不是很清楚了,最后声音又变成了之前的叽叽喳喳声了。
“第三回?妈妈?傻儿子?脏东西?”
虽然陆路不知道他们在说什么,但应该是有人来救他们了。
既然都听到救援人员的声音了,那就说明自己被埋得还不算太深,于是陆路赶紧张嘴想要喊救命。
“”
“”
但无论陆路怎么努力,就是发不出任何的声音,别说是喊救命了,就连嘴都张不开,陆路还想要活动一下身子,但同样如此,连一根手指都动不了。
“难道自己是被掩埋了?”陆路想了一会儿,在石塔倒塌之前,自己好像是离石塔最近的,而且此时的感觉也像是被什么东西压住了一样,只是这感觉不太像是被掩埋,倒像是被鬼压着。
对,此时陆路的感觉就和鬼压床的感觉是一样的。
陆路的意识是很清醒的,但就是无法掌控自己的身体,这种感觉让陆路有些毛骨悚然。
随着陆路的拼命挣扎,陆路终于是掌控了对眼皮的控制权了,于是乎陆路慢慢睁开了眼睛,随着时间的流逝,陆路对身体的掌控也是越来越多了,只是现在身体是掌控了,但意识就有点
此时的陆路茫然的看着周围的一切,白色的罗帏,轻薄的棉被,还有环绕在鼻尖的胭脂香味,“嗯?”,陆路又努力的吸了吸鼻子,“咳咳!”有些呛人,就好似那劣质的香水一般。
很显然,这里并不是石塔的救援现场,同样也不是医院的病房,倒像是隔断房的房间,一人一个床位,为了保护自己的隐私,在床上挂上了床帐,而且还是女孩子租住的那种。
女孩子的房间?
不会吧?
陆路的血压迅速上升,而后快速的掀开被子坐了起来,可能是血压飙升的太快,陆路感觉一阵眩晕,随后脑袋还隐隐作痛。
但此时的陆路也顾不上这么多了,迫切的想要出去看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自己不是在医院里,而是在一间莫名其妙的女孩子房间里。
可能是陆路昏迷了太久的缘故,对身体的掌控还不是很协调,就这么跌跌撞撞的掀开了床帐。
首先映入眼帘的并不是什么隔断房,而是一间非常非常古老的房间,老式的桌子,老式的板凳,还有几个看上去很漂亮的瓷器,摆设都很老式,整个房间里没有任何的电子设备。
环顾之际,陆路又被一面铜镜吸引了注意力,铜镜的镜面不是很平整,只能隐隐约约看个大概,随着陆路的靠近,铜镜中出现了一张满是鲜血的陌生脸孔!
突然看到这一幕,陆路的心一下子揪了起来,随后陆路猛然回头,但身后却什么都没有,只有一张老式的床,在床的旁边还有一个衣服架子,上面挂着几件样式古怪的衣服。
在衣架的下面还有一件大红色的衣服,此时这衣服还在晃动,好像有什么东西要从里面钻出来一样,随着衣服的晃动,还有鲜血若隐若现的。
看到这一幕,吓得陆路是连连后退,同时脑海中闪电般的出现之前为了练胆看的那些讲鬼的恐怖片。
一阵叮叮当当声后,被陆路碰掉的铜镜还在老旧的地板上滚动,随后那张满是血污的脸庞再次出现在陆路的眼中,而且还冷冷地盯着陆路!
一瞬间,陆路全身的汗毛都立起来了,“不会吧,难道真的遇到鬼了?”
此时的陆路想起了之前在大巴车上导游说的鬼故事,以及在那残破灵塔翻找玉石时的事情。
当时,陆路还真的翻找到了一块玉石,而且那玉石还不小,像是镶砌在那灵塔里一般,由于灵塔的塌了一半,才将这玉石显露了出来。
可就在陆路费力扒拉玉石的时候,却遭到周围之人的质疑,说他巴拉一块破砖头干什么?
破砖头?可在陆路的眼中,它却是一块泛着蓝绿色的玉石。
砖头?玉石?该不会
就在陆路沉浸在回忆之中的时候,突然陆路感觉一股凉意席卷了全身,让他经不住打了一个冷颤,就如当初陆路拿到那块玉石之时一样。
轰的一声,陆路感觉自己的脑袋像爆炸了一样,不会吧,不会吧,不会真的有鬼吧?
由于恐惧,陆路的脖子都僵硬了,陆路机械般的向身后转去,之前的那件红色衣服已经不见踪影,只留下一滩半干不干的血迹,以及一块碎成两半的板砖。
“板砖?”陆路觉得这块砖头有些眼熟,很像之前在石塔那里捡的那块。
叽嘎叽嘎!
窗扇摇曳的声音响起。
又一股凉意袭来,此时陆路的脸色变得更加的惨白,因为在那老式的床底下多出了一只脚来,还是一只女人的脚,而之前的那滩干枯的血迹便是从那脚边流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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