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小柱也不害怕,既然人都已经到了海上,是生是死都抛到了脑后。
他对于女鲛倒是起了好奇之心。
见到柯守文似乎很愿意交谈的样子,他摸了摸头,憨厚的说道:“柯前辈,传闻女鲛一生只爱一个男鲛,我们抓了男鲛,那些躲在深处的女鲛就能够出来吗?”
“只爱一个男鲛——”柯守文眼神迷离,“女鲛一生只爱一个男人。”
刘小柱听出了他的语病,疑惑的问道:“男人?”
柯守文闻言,回过神来,道:“走神了,女鲛的确只对一只男鲛用情,这也是东楼将男鲛抓住的原因。”
刘小柱点了点头,没有继续追问,而是踮起脚尖,眺望着远处的深海。
“我们修士能够深入到海底多远啊。”
秦志静静的站在两人的旁边,听着他们的谈话。
其实这些东西他在清微仙宗都了解过,穿越前也看过许多纪录片。
虽然天玄大陆是一个修仙的世界,有许多匪夷所思的仙人手段,但是依旧逃脱不出一些物理定律。
用修仙者的言论来说,就是天道规则。
修士就算是修订道了高等级,如果没有特殊的法器,和一些灵宝之外,深入的海底的话一样会被重压而死。
甚至这个世界海水的压力比穿越前的蓝星还要强上许多。
果不其然,柯守文在一旁说道:“我们这种入道境的修士,最多能够深入道十丈的范围,再深身体就受不了。”
“听说曾经有一个七境的修士,深入道海底一百五十多丈,险些被海水压死。”
刘小柱今天在两人身上听到许多平时没有听过的东西,这一天惊讶的次数比自己二十年的都多。
他眯着眼,双手搭蓬,看着深蓝的海水。
“秦大哥,柯前辈,快看,那是什么,也是东楼的海船吗?”
刘小柱突然大喊了一声,指着远处的渐渐靠近的黑影说道。
秦志闻言,抬起了头,看向了海平线,那里有一条海船的轮廓。
随着轮廓越变变大,那艘海船的样子也显现了出来。
这是一艘通体黑色的海船,比东楼的船大了一倍,秦志估算了一下。
居然有着近千丈长,高更是有着三百多丈。
船楼之上,一片巨大的流云旗帜迎风飘扬,很快,这艘船就逼近了过来。
船首雕刻了一条狰狞的巨龙,在巨龙的下面则拖着一些铁链,应该是船锚。
黑色的龙头有着异样的压迫感,东楼这艘船上的修士已经都走出了房间,战战兢兢的看着不远处的那艘巨型海船。
“流云宗——”柯守文抓着栏杆,喃喃的说道。
“林之问,躲在船上干嘛,是不是这么多年过去了,你还是喜欢在女人肚皮上打滚啊。”
流云宗的巨型海船之中传来一声粗矿的声音。
即使相隔数百丈,依旧将众人的耳朵震得嗡嗡作响。
那个林之问,也就是之前秦志等人见到的林师叔,此时他一脸阴郁。
站在船楼高处,死死的盯着流云宗的海船。
“鲁莽,修得放肆。”
“哈哈,放肆,我就是这么放肆,怎么,林之问,难道你以为你是林若虚,虽然你们姓是一个姓,但是能力嘛。”
“可是差得远呢。”
那个叫鲁莽的汉子不知何时出现在巨船的龙头上,这人身材高大,一身宽大的衣袍遮盖不住他健硕的胸肌。
说话的时候,满脸的络腮胡子一抖一抖。
林之问被他挖苦,俊秀的脸庞有些扭曲,他抽出怀中的拂尘,悬空而起。
万道尘丝随着他的身体暴涨开来。
“咻咻咻——”
尖锐的破空之声从两船之间传来。
“呵呵,林之问,你胆不小了啊,居然敢动手,老子今天就杀杀你的锐气。”
鲁莽飒然一笑,也不使出法宝,而是双掌高举,无数混乱的海水被他吸了起来,形成了一道巨大的漩涡。
“流云宗的‘云吸之术’——”
东楼的弟子之中,不知道谁出口喊出了那鲁莽的法术。
流云宗门中法术无数,但是要说厉害,这‘云吸之术’倒也不算厉害。
只不过这门法术天生近水,只要是有水的地方,便可以控制这些水用来攻击和防御。
此刻的鲁莽正是在凝聚海水,组成了一道水障,将林之问那柄拂尘化成的白丝挡了下来。
“鲁莽小儿,你也就配挨打——”
见到攻击不进去,林之问也收回拂尘,重新回到了船楼,那鲁莽虽然防御,但是两人交手多年,彼此修为都相差无几。
因此他刚才也是含怒出手,此时怒气以消,他也不在出手。
鲁莽闻言,哈哈一笑,道:“打不过就是打不过,林之问,你也就剩下一张嘴了,难怪你门中女弟子各个被你迷得失魂落魄。”
这人说话实在是最臭,林之问脸色阴郁,冷冷的说道:“你们来此东海做什么。”
“你们来这里做什么。”鲁莽也不答话,而是反问道。
“你不是明知故问,如今这个季节,不是捕捉鲛人的日子吗。”
“哦,我们也是和你们一样,捕捉鲛人。”
林之问有些奇怪,数百年来,流云宗和东楼两个宗门一向都是相安无事,甚至两派门人还偶尔会相互切磋,交流。
但是在百年前,那流云宗宗主杀了林若虚之后,两派就已经成为了陌路。
东楼楼主甚至亲上流云宗,和那宗主赵无咎大战了一场,只不过谁胜谁负就没有人知道。
从哪以后,两派便开始交恶,在一些资源矿场,以及许多地方都有起冲突。
但是流云宗从来都没有参与到东海的行动。
这一次,他们不但打造了一艘巨大无比的海船,甚至还染指了鲛人。
他们想要干什么?
林之问眉头紧皱,一时也摸不透流云宗的真实目的。
“不要想了,你们东楼能够炼制‘千情丹’,我们流云宗如今也能够炼制出‘万情丹’,自然也需要那鲛人的眼泪。”
林之问心下大惊,这等大事他居然就这样说了出来,为何宗门一点消息都没有。
鲁莽见到他依旧那副阴郁的样子,哪里管他如何作响,挥手让众多弟子调转船头,喝着东楼的船擦肩而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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