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万五千枚┅”最终还是有人舍不得放弃这种机会,多少人卡在知微境巅峰不能突破,只能默默的老死。
多少人在有生之年止步入道境。
长生的诱惑是修仙者永远都无法抵挡的,即便眼前这个赵公子出身大派,他们依然不愿意放弃。
赵公子冷哼了一声,加出了更大的价格,“七万枚灵石,还有谁?”
他站了起来,傲视着整个大厅,所有人都被他的财力震撼了。
七万枚,即便没有这个‘元阴之体’,凭借这些灵石也能够突破到神通境啊。
徐川站在高台上,身为求真境大修士,虽然七万枚灵石他也能拿出来,但是这几乎是他全部的身家了。
而那个出价的流云宗少宗主,随随便便就出到这个价格,他不由得苦笑了一声。
有个第七境的爹,就是任性。
他定了定神,右手高举,朝着场中众修士喊道:“七万枚灵石,还有没有要加的了,七万一次。”
大厅鸦雀无声,刚刚那个出价五万五千枚灵石的男子眉头紧皱,他也是一个大派的精英弟子,这个价格都已经超出了那名‘元阴之体’的价值了。
在加下去就纯粹是斗气了。
“师兄,还加不加?他流云宗虽然厉害,但是我们也不怕他们。”他的身后,一名锦衣少年到底年轻气盛,不想退缩。
他思考了一下,最后一咬牙,喊道:“十万灵石。”
十万┅
就买一个提高进阶神通境成功率的‘元阴之体’。
“他是谁?疯了吧他,有钱也不是这样花的啊。”
“这个人我知道,是南域东黎国修仙大派元阳宗的真传弟子方玉,据说他们元阳宗太上长老乃是第七境洞灵境真君。”
“果然年少有为,年级轻轻就已经知微境巅峰了。”
赵公子也认识方玉,流云宗和元阳宗都是东黎国数一数二的大派,两家多年来也一直明争暗斗,今天他方玉和自己抢夺,倒也不算意外。
“呵呵,方玉,我听说你已经有未婚妻了,怎么,还敢带这个小娘子回宗门吗?不怕你家那未婚妻悔婚啊。”赵公子阴阳怪气的将方玉的婚事说了出来。
方玉闻言,脸上也乏起了怒意,不复先前淡然的神态,他站了起来,高声说道:“不牢赵少宗主关心,我听赵公子最近不是在追求四海楼的流朱仙子,怎么,这次可是四海楼举办的拍卖会,你这么花心,流朱仙子可不会看上你的。”
“废话少说,方玉,十五万枚灵石,你敢不敢加了,跟我比钱,你们元阳宗一个破落山门,比得起吗?”赵公子恼羞成怒,直接将价格提到了十五万。
这下子,大家都兴奋了起来,十五万枚灵石,大乾国,除了离阳剑宗,根本没有哪个宗门拿的出来这么多灵石。
方玉心中更是恼怒,那姓赵的说的没错,自家元阳宗的确不太会经营,论财力无论也比不过流云宗。
这个十五万枚灵石,他没办法在跟下去了。
见到方玉无话可说,赵公子哈哈大笑,不断的出言讥讽场中众多修士。
徐川见到两个败家子之争,心中乐开了花,在听到十五万枚灵石的报价,更是喜笑颜开。
“如此,还有没有要跟的了,十五万枚灵石一次。”
“我说徐总管,别念三次了,你也不看看这些人,还有谁出得起这个价格。”
“赵公子,这可不行,这是规矩,十五万枚灵石第二次。”
他高举右手,将价格报到了第二次,就等着第三次之后,落拳定数。
可惜了,这么好的一个炉鼎配给这样的人。
赵公子真有钱啊,我要是能够跟他那样豪爽就好了。
切,你也不看看你,破落户一个,全身也砸不出一万块灵石出来。
徐川见到无人再跟,便最后一次喊出了价格:“十五万枚第三次....没人了吗?”
“既然没人,那这个‘元阴之体’的女子就归┅”
“二十万枚灵石┅”
就在他准备落拳的时候,一道平淡的声音出现在了场中。
所有人的眼神都看了过去,赵公子原本得以的笑容凝固了,这个人,他记得,就这这个人在不久前羞辱了自己。
今天,这个人他又羞辱了自己。
秦志,喊出了二十万的价格。
“小师叔┅我不是说了你不许喊价吗?你┅哼”白薇薇大感意外,自家小师叔虽然平时也是色色的,但是却从来没有占过任何女子的便宜。
更不要说买下一个‘元阴之体’来做炉鼎呢。
小师叔可是清微仙宗建派以来最天才的人,一月入三境,整个大乾国,甚至南域修仙界从来没有人有他那么快的修行速度。
这样的天才需要炉鼎吗?
南宫言就喜欢这样的场景,似乎大家的目光都看自己一样,他也兴奋的站了起来,不断的挥手示意。
“徐总管,怎么,不唱价吗?”秦志超呆立在场中的徐川喊了一声。
“啊,惭愧,老朽失态了。”他惊醒了过来,朝秦志点了点头,以示歉意,“二十万枚灵石,有加价的吗?二十万枚灵石第一次。”
赵公子脸色狰狞,怎么哪里都有这个人,他到底是谁。
二十万,这个价格已经超出了自己的能力了,再多就要向母亲求助了。
然而母亲根本没有一起来。
自己身上只有十五万枚灵石。
“好,好,又是你,赵某记住你了。”他阴郁的看着秦志,大声的说道。
“难道赵公子和这个人有过节?他是谁啊?”
“不知道,你们哪个知道?”
“没见过,不过是一个知微境初期的修士,他是哪家大宗门的弟子啊,怎么那么有钱?”
秦志听着后面交头接耳的声音,也没有理会,淡淡的看着场中那个女子。
他看到了。
那个女子眼角垂泪。
是啊,当这个世界上所有的人都把自己当成一件商品。
当所有人都用灵石来衡量自己。
当自己元阴失去的时候,就是身陨的时候。
除了流泪,还能干什么呢?
这个世界,本来就是这么残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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