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魁搞不懂驸马爷为什么要如此厚待两个倭人,即便他们不是倭寇,也没必要礼敬有加吧?
就如同大多数俘虏一样,留下他们一条狗命,仍给他们一些吃的,任其自生自灭已经是佛祖慈悲心怀了。
可是柳驸马倒好,不但把人带回了宝船, 还给那个叫什么没穿群子的日本小妞单独安排了舱室,一日三餐好吃好喝的招待着。
一度他以为是驸马爷在茫茫的大海上太过于孤寂,需要一个女人调剂一下单调的日子。
可是作为贴身护卫,又从不见驸马爷晚上去那日本小妞的舱室,这就有些让人想不通了。
梅川群子每日晚上都凝视着舱门,等待着那个身影的到来。
她知道叔伯的用意。
现在,梅川家族彻底的垮了,连一个男人都没有了。
想要重新撅起,恢复昔日的荣光, 就需要一个强有力的支撑。
无疑,柳天赐就是这个不二人选。
如果他能够要了自己的身子,留下一粒火种。
那么将来,梅川家就有了雄厚的资本。
大明皇帝的宠臣,武勋世家的嫡子,有这么一个金字招牌,试问整个日本国谁敢挑衅?
最重要的他还是皇孙殿下的老师,皇孙总会有长大的一天,那就是大明未来的帝王。
帝师的身份,更是能保证柳天赐的尊贵地位在未来的几十年不衰。
其实,梅川家族撅起用不了几十年。
只要一年即可,只要她能得到宠幸,留下大明贵人的骨血。
每当夜幕降临的时候,她都会沐浴更衣只着外衫,里面保持真空状态。
因为这样,他, 行动起来会方便一些。
可是,她失望了。
他, 居然没来......
起初,她以为是自己长期的营养不良,身子略显单薄。好吧,她开始每日里大鱼大肉的吃。
终于有一天,照镜子的时候脸上显现出了少女的光泽,身上也肉嘟嘟的。
可是,他仍然没来......
多少个日夜里,她翘首以盼,盼望着那个身影能够走进她的舱室。
甚至她幻想过,他会像是一头饿狼似的扑过来,粗暴的对待她。
因为在岛上她见过那些肮脏的男人是怎么对待梅川家族的女人的。
可,终究是失望的。
听明朝人说,还有三天就要到京都港了。
京都对她来说是一个神圣的地方,曾几何时她非常的向往那里。
每当想起京都这两个字,她都怀着一种朝圣的心。
因为那里是天照大神眷顾的地方,天皇陛下的神宫也在那里。
......
“还有三天的时间就可以到目的地了,那对叔侄你打算怎么利用?这里没有外人跟我说说吧。”
张辅笑吟吟的看着柳天赐开了口。
“我以为你一点都不感兴趣呢。”
“只要是对大明有利的,我都有兴趣。”
“他们很重要。”
“我当然知道, 要不然你以为我为什么默许你如此厚待两个异族人。”
“可你从来也没问过我。”
“姚和尚告诉我你这只皮猴子很聪明,且一肚子坏水, 心眼里藏着心眼,所以他不要我横加干涉你的决定。”
“我可以告诉你,梅川家族曾经在关东大地上声名鹊起,就连现在的足利幕府都曾经对他们忌惮三分。
可惜的是他们家族的荣耀随着战败而不复存在。”
张辅点头:“所以,我明白的意思了。你是想利用梅川家族的影响力,培养一个傀儡出来跟如今的幕府将军增加一点压力。
省的你搞风搞雨的时候,他出来给你添堵是也不是?”
“世伯是聪明人,自然应该懂得看透不说透的道理。”
两人相视哈哈大笑......
刚进门的夏原吉就看到两个人肆无忌惮的狂笑。
夏原吉一把拉过张辅到舱室外面小声的道:“驸马弄了个倭人小娘们在船上,要说年轻人活力旺盛,这我可以理解。
毕竟谁都年轻过,但是现在眼看马上就到地方了,该办正经事了。
得赶紧把那日本小娘们处理一下,我不方便出面跟驸马说,你作为他的世交长辈出面说这件事总是合适的。
所以......”
张辅收了笑:“所以怎样?是仍到海里喂鱼还是上岸之后扔下一把钱撵滚蛋?”
夏原吉沉思了一下:“仍海里喂鱼有些太伤天理,我的意思是上岸之后撵走了事。毕竟一个外人跟在驸马身边总不是个事儿。”
张辅笑的肚子都疼了:“老夏,看不出你还是个悲天悯人的性子。要说你去说,我可是不去触这个霉头。”
“老张,算我求你了。这事儿只能你去说,我一个外人怎么好当面提及驸马的荒唐事。”
“你太可爱了老夏,你见过敬诚这孩子去过那日本小娘们的舱室吗?”张辅终于正色了起来。
“你什么意思?你总不会告诉我柳敬诚把那个日本小娘们养起来只看不上手吧?大家都是男人,都年轻过,谁还不了解谁啊!”
夏原吉很是不相信。
“不跟你废话了,进来大家商议一下如何利用那个日本小娘们吧。
对了,顺便把胡广那家伙叫过来,作为天使团的钦差,他有权利知道后续的行动计划。”
夏原吉傻眼了,老脸也腾的一下红了。
听张辅的话味,感情自己还真是误会柳天赐了。这事儿感情是闹了个乌龙,本来大家都以为柳天赐把梅川群子弄上船是为了舒缓旅途寂寞。
所以,他和胡广两个人都没做声。
哪知道,这里面竟然还有故事啊!
利用?那小娘们到底有何利用的价值?夏原吉的好奇心一下子提了起来。
随着胡广的到来,此行大明最高四人组正式碰头了。
......
梅川三郎吃惊的看着自己的侄女:“群子,你说他这段时间从来没碰过你?”
梅川群子低着头:“是的,我有负叔叔的期望,我有罪,我对不起梅川家族。”
梅川三郎一屁股坐在了船舱的地板上,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
这,怎么可能?
难道明朝人就不是人了吗?他那么尊贵的身份,晚上睡觉怎么可能不需要女人作陪?话说这也太不可思议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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