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軏再怎么出身豪门世家,可毕竟还是个孩子。
尤其是第一次见识羊肉居然可以串成一串烤着吃,心中想大快朵颐的欲望一时间抑制不住的滋生着疯涨着。
“喜欢吃就吃,在我这里不用客气。”
得到柳天赐的首肯,张軏再也没有了矜持,一把就把盘子里烤好的抓过来拿在手中大吃特吃。
“弟弟,注意你的吃相。大哥说过, 我们是张家的子弟,一言一行都要有度。”
“嗯,知道了二哥。”张軏一边答应着一边嘴里不停的咀嚼。
“弟弟,这可是当着大师和公主殿下的面,注意点影响。”
“哦,好的。”张軏答应归答应, 可是嘴上却不停, 十来串烤的外焦里嫩香喷喷的羊肉串眼看就要消灭光了。
张輗有点急了,一把夺过来一串:“给哥留点。”
两兄弟在美味的诱惑下,终于放下了矜持,气氛变得其乐融融......
一顿烤肉大餐过后,朱瞻基跟张氏兄弟也变得熟络起来,尤其是跟年龄相仿的张軏,现在两个人已经勾肩搭背谈笑风生了。
咸宁早就吃好了,频频的打哈欠,向柳天赐使眼色。
那意思就是,赶紧结束这场烧烤晚宴,人家都困了。
不过,张氏兄弟、朱瞻基、姚和尚他们还没吃过瘾,柳天赐自然无法抽身,只得装作没看见。
不知不觉间,夜已经深了。
大家也都吃的差不多了,尤其是张軏和朱瞻基,两个人貌似有较劲的意思, 你吃一串,我必须也要吃一串。
一来二去,吃的可不少。
柳天赐知道不能在让他们吃了,吃多了不消化就麻烦了。
“好了,今天就到这里吧。张輗、张軏你们就在学宫住下,等着明日开课。”
“是,驸马。”
姚和尚人精一样,他早就看出咸宁的小动作了,心中自然知晓什么意思,年轻人新婚燕尔的可以理解。
“老衲在学宫有禅房,瞻基随老衲回去吧。”
“不,我才不要听你念经。我要跟夫子在一起。”朱瞻基一百个不答应。
额......柳天赐头皮发麻,鹅考,你跟我一起睡,你姑姑谁来陪?你可真会裹乱。
“那个......瞻基,你是皇孙,身份尊贵,再说了你都是个大孩子了,小大人一样的男子汉应当自己睡。
所以,本夫子还是不能陪你了。”
“啊?可是陌生的地方人家好害怕啊!不敢一个人睡怎么呢?”
朱瞻基可怜巴巴的望着柳天赐。
咸宁终于爆发了, 眼睛一瞪:“瞻基,来跟我到旁边, 姑姑有话要跟你说。”
唔......朱瞻基一缩脖子,刚才还柔情似水的姑姑怎么一眨眼间就又变身大魔王了捏?
我可不去,这是姑姑的老套路了。只要自己惹了她生气,总是会把人家骗到没人的地方狠揍一顿。
这次,你可忽悠不了我,反正我是打死都不能去。
“姑......姑姑,夫子的教诲很有道理呢,人家是小男子汉一个人睡没问题的。”
边说,边往后退缩着脚步,往姚和尚身边靠拢。
其实,姚和尚刚才在学宫就让人把朱瞻基的房间收拾出来了,孙英等一些伺候他的人都在他房间等着没跟过来罢了。
众人散去,柳天赐笑了笑:“你刚才真凶,我都替瞻基害怕。”
咸宁杏眼流波,声音柔和了下来:“人家真有那么凶吗?”
“昂!”柳天赐借机一把搂过咸宁入怀。
“那人家等会儿就真凶一次给你看看。”
“哦,有多凶,比母老虎还凶吗?”
“啊呜,我要吃了你!~”
柳天赐拦腰一个公主抱,撒开脚丫子就回了房:“为夫倒要看看你是怎么吃我的。”
“你,好坏哟!”
......
公主房间的灯熄灭了,齐女官终于长舒了一口气。
一个跟随她多年的宫女道:“今天驸马夜宿公主府需要上报吗?”
齐女官没好气的道:“报个屁。”说完怒气冲冲的离去。
那宫女愣了,今天是怎么了啊,没来由的发脾气。
不过却也赶紧追随赶了上去:“那要做记录吗?”
齐女官停下了脚步:“先记上吧,待查!”
“是!”
翌日一大早,柳天赐神清气爽的起了床。
洗漱用过早餐,就穿过月亮门来到后院的学宫。
此刻宽敞的庭院内所有学子都已经聚集完毕,姚和尚正在训话。
“尔等深受皇恩,自当立志报效朝廷。陛下把你们选拔出来,是对你们的加恩。你们要知晓,要时刻念着陛下的好。
你们也不要以为进了皇家学宫,以后就一路顺风顺风前途无量。
如果是这样想的话,老衲劝你们趁早退出去,免得到时候通不过考试被开除给家族蒙羞给父辈丢脸。”
姚和尚话音未落,顿时一阵骚乱。
怎么回事啊?不是说只要进了皇家学宫就可以加官进爵吗?怎么还要通过考试啊?
“都把你们的嘴巴闭上,老衲身为学宫主持,负责对你们的日常生活,具体教授的内容就请当朝驸马柳敬诚来教导你们。”
偌大的庭院,八百零二人,加上朱瞻基八百零三人黑压压的一大片,可是却鸦雀无声。
有人知道柳天赐,心中自然不服。
有什么了不起的,之前那小子比老子还要纨绔,几乎没有在家睡过觉,常年包下一个画舫在里面胡天胡地。
玛德,也不知道那小子走了什么狗屎运,不但被陛下看重,而且还被大家的梦中情人咸宁公主相中招为东床驸马。
现在这小子神气活现的竟然当上我等的教谕,还真是老母鸡变鸭鸟枪换炮了啊!
姚和尚冲柳天赐招招手:“敬诚,下面就看你的了。”
所有人的目光齐刷刷的看了过来。
“诸位皇家学宫的学子,本驸马受陛下委托负责教导尔等。”
刚说道这里,人群中一人闪身而出,这人年约二十左右长的眉清目秀,一袭藏蓝色长衫穿在身上显得整个人很是干练。
“学生刘文海有话要说。”
柳天赐微微一笑点头道:“虽然你打断了我的话,这很不礼貌,但是本驸马不怪罪与你。你有何话尽管说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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