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府慢悠悠的晃回了姜府,姜沉鱼回到屋里,提笔画着前世记忆里的江南水车,仔细一琢磨却发现比想象的要难上数倍,不过即便是再难的事自己也要咬咬牙扛下来,毕竟三房的成败就在此一举了。
明孝虽然是嫡出,备受宠爱,将来分房地的时候定能谋得一块不错的地方,但明孝毕竟还太小了,三房的势力越发微弱,只怕是撑不到明孝长大的那一天了,自己若不费力去争取,只怕三房会就此散了,若是三房真一无是处,毫无出彩之处,只怕二婶打压的念头会更甚,明孝即便将来有出息,也难有出头的机会。
为了自己为了弟弟,自己也要努力搏一搏。
从白昼到黑夜,姜沉鱼又是一夜无眠,若只是为了三房还能缓一缓,但城外还有无数的难民在等着自己来救助,一场寒冬过去,只怕死伤会过半,前世的自己虽然为职业杀手,但内心还是有一丝良知在的,除却任务必要的人,其他的他从不损害分毫,这是姜沉鱼的原则,而且若是遇到有难的人,自己也是能帮一把是一把。
姜沉鱼知道,其实别看这这些难民衣着褴褛,一幅地底淤泥的样子,可这里头就说不定出现将来的大能之才。
前世的自己也不过是个流落街头的乞丐,谁能想到,自己能做到那样一个位置,所以姜沉鱼从不轻视任何一个人,每一个生命的存在即合理。
到了第二天天亮,终于将水车的草图研究了出来,朱砂一进来,瞧见姑娘又是彻夜不眠心疼极了。
“姑娘,那经书不是已经抄好了么,您怎么又熬夜了,您这身子骨也不能再这样的。”大夫早就嘱咐过,姑娘的身子弱,平素要好好静养着,切记不可劳碌过度,可姑娘却总这样……这么不爱惜自己的身体,怎么劝也不听。
看到朱砂有些发火了,姜沉鱼也知道他是真正关心自己的,于是便放软了声音道,“朱砂,我保证这是最后一次了,往后我不再熬夜,有什么要紧的事都放到第二天去做,行了么。”姜沉鱼略带讨好的语气弄得朱砂哭笑不得。
“姑娘说到做到才好,您刚大病一场,身子骨还没好利索就这么糟践自个,是不是嫌药还喝少了,要再添几幅?”
姜沉鱼听罢连连摆手。
她并不是那种吃不得苦的人,以前受伤喝药也是常事,虽然西药居多,但偶尔在野外也会自己采集一些重要嚼着吃,味道也好不到哪里去,可这会下药的人许是和自己有仇,一碗黑黢黢的药汤里似是有半斤黄连,苦的人开不了口,一碗下肚,就是连吃七八颗糖也压不下这股酸苦味来。
“也不知这药里头是什么,又酸又苦的,哪里是救命,简直是在害命!”姜沉鱼痛苦的抱怨着。
“姑娘良药苦口利于病,您就多忍耐着些,等身子好了咱就不喝这劳什子药了。”朱砂也知道这要不好喝,以往煎药还只有一股淡淡的药香,可这个药却一股子酸味,想来也不是很么好喝的,不过即便再不好喝也是要耐着性子下肚的。
“我知道,若是真不想好我也就不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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