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着声音劝慰道,“爹爹走后三房没了顶天的男人本就势力单薄,你们不仅不团结一心反倒吵闹不休,你们没瞧见每月的例钱就属咱们三房最少吗?若是再闹下去连老太太都无心庇佑了,往后的日子还不知道有多难过呢。三姐你是要嫁人了没错,可族里公出的那点嫁妆哪上得了台面,少不得让私家再添点,若咱们三房强势添的自然就多了,可让人知道咱们三房不齐心如一盘散沙那可就保不准了,再说除了三姐不还有孝儿吗?娘就不想着族里多出些钱娶个门当户对的媳妇儿?孝儿虽然还小,可凡事还得先准备着不是?”
这话明面上是说正房,可含沙射影的再说赵姨娘的儿子姜守义,庶出的儿子若是想寻个好亲事必定得嫡室帮衬着些,想到这一层赵姨娘果然不再说什么了。
姜沉鱼见三人皆有缓和的态势,连忙拉着孙氏道,“不过是一件狐裘值得闹出这么大阵仗吗?娘亲姑且将这狐裘让给孙姨娘,女儿明个给您送件更好的来,那白狐腋裘衣是老太太赏下的,毛色洁白如雪,毫无瑕疵,本想着娘若喜欢便将皮子送来,娘若是更中意赵姨娘这件,那便权当是女儿多事了吧。”姜沉鱼轻轻淡淡说了句。
孙氏却急了,生怕到手的肥羊跑了似的,连忙道,“这狐裘本就成色一般,便是送到我面前也瞧不上,刚不过是看不惯你的所作所为想出口恶气罢了,既然沉鱼替你说话今个便饶了你罢。”
看着孙氏喜形于色的模样姜沉鱼无奈的摇了摇头,孙氏是南方一商贾的独女,琴棋书画样样精通,打小就是被捧在手心里宠着的,性子刁蛮,小时候家里人没往心里去,等稍大就发现改不掉了,直到嫁入夫家依旧没办法改变,在姜沉鱼的印象里,爹娘鲜少凑到一起,在一块不是吵架就是冷战,孙氏的好日子全凭娘家帮衬,可好景不长,嫁过来没几年孙老爷便得了个儿子,起初还看着姜墨翟的面子送些东西来,待姜墨翟海上出事后渐渐少了往来,孙氏也去闹过,等回到家虽然大家都热情待着,但明显没有从前那般热络,孙氏这才明白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他们才是一家人,便渐渐少了与娘家的走动。
赵姨娘感激的看了沉鱼一眼,捧着狐裘连忙退下,鹅黄色的身影晃了几晃,一眨眼就没影了,姜知画狠狠的跺跺脚,气急败坏,“还说自己胳膊肘不往外拐,眼看着就要到手的东西你一来就巴巴给了旁人,若不是看在咱们一母同胞的份上非拿鞭子抽你一顿不可!”
姜沉鱼也颇为无奈,看来这胞姐姜知画的性子还不是一般的泼辣,也不知将来洛三少爷受不受得了。
“三姐,马上就是要出嫁的人了,该是矜持端庄些了,若是真传到夫家耳里怕会惹婆婆烦厌!”姜沉鱼皱着眉头说着,大户人家的姑娘当是知书达礼,端庄贤淑,温婉大气,可三姐却没沾半点边,倒是将孙氏的泼辣的性子学了个十成十,偏偏洛二夫人又是个贤淑的女子,最见不得女子无礼。
(。手机版阅读网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