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会议开完,胡家的各个小家庭都开始了内部会议,就连胡大人都召集了自己最是信得过的几名下人幕僚开始了他们的小计划。
个人怀各样心思,倒是这一点和之前的聂家十分相似,但是他们的诉求各不相同。
也是这样的私心,注定了这样的家族不会走得很远,离成功也不会很近!
胡建修带着始终没怎么说话的聂轻纱回到了他们的院子,胡建修面对现在的聂轻纱抛开以前的厌恶,大概就是在看她的时候只有一种奢望。
那就是从这张脸上,看到温暖娇俏欢脱的样子!
可是聂轻纱本就属于大户人家教导出来的女子,不管是气质,眉眼,穿戴都和温暖沾不到一点边!
这点叫胡建修更是生气,他带着无名火的一把拽住站在门边低着头的聂轻纱,朝对面的贵妃榻上一丢。
用力过猛的结果就是聂轻纱在惯性下,直接撞在了贵妃榻的木头边上,光洁的额头直接出现一片眼中的青紫。
但聂轻纱只是微微抽动嘴角,已经习惯这样的对待,并没有大声哭闹。
“别人都没在我说你一句,看看你这个要死不活的样子……和你同胞的姐妹比,你给人家提鞋都不配,我他妈真是倒霉,怎么娶了你这么个臭不要脸的女人!”
聂轻纱始终低着头,看不出现在是什么表情,而胡建修最讨厌的就是她这幅样子,总是像做错事一样,时刻提醒自己脑袋上有一片绿油油的草原!
“急着爹他们叮嘱你的事,用你的身份想方设法去把温暖拉拢过来,即便是你跪着去舔她的脚指头,这件事情也不能出意外!”
说完,一眼都不想多看的甩上房门,朝自己别的妻妾院子走去,这里自从完成了传宗接代的任务之后,胡建修根本就没有再留宿过。
屋子里面没有了声音,聂轻纱才缓缓抬起头,嘴角挂着一抹叫人看了心寒的笑容,刚才胡建修的话确实刺激到了她,同样的身份,同天的生日,她是贵气的官家小姐,那人只是个乡野村妇……
自己原本就该比她荣耀万分,为什么现在自己走到了这样的地步,现在叫人觉得可怜可笑的不应该是那个叫温暖的人么!
凭什么,这一切都是为什么,是哪里出了错误!
屋外怯懦的走进来一名幼童,年纪和温晴相差不多,长相也是很可爱的那种,一身小号公子袍带着脏污。
看得出这个孩子活的很小心翼翼,就连进来屋子找娘,都要看看大人的脸色,带着不该有的小心。
“娘亲……文儿能进去么?”
聂轻纱没有见到孩子的疼爱和喜悦,只是微微皱眉,带着清冷的看向自己的亲生儿子娇小的身子。
带着不喜的说道,“你怎么把自己搞这么脏,去找丫头带你洗干净再来。”
小孩子眼里面闪过什么,但是并没有多说,他知道娘说什么就要听,不然会挨揍,藤条打在身上会很疼的。
“是,娘亲!”小孩子转身随便找了个方向,走的没有迟疑,因为他知道,自己在这个家并不受重视,丫鬟家丁都不会先伺候别的兄弟姐妹那样伺候自己。
有的时候还会刻意为难自己,先要洗干净就要自己动手,小小年纪经历了什么……
这些并不是聂轻纱会关心的问题,说实话,从这个孩子降生,她就不是很喜欢,因为当初他的出生并不是因为爱,而是一个和动物一般完成繁衍的任务。
叫自幼清高的自己,觉得收到了侮辱,不管是来自胡家还是聂家,或者是胡建修的。
没有一点意外,所以她和孩子根本不亲,这个孩子只要不死就成,至于经历了什么她不想去关心。
但是今天,聂轻纱坐在屋里,眼神可是一直跟着孩子小小的身影远去的。
因为借着这个孩子的出现,她想到了另外一个人!那就是自己没有带过一天的女儿!
也就是养在温暖身边的温晴,那个温暖好像真当成自己孩子的闺女!
想叫她去低身下气恳求温暖,那是绝对不可能的,因为在温暖面前,聂轻纱是唯一仅存的一点自尊,她绝对不会自己亲手摧毁。
但是这一点绝对不会影响她对温暖手里东西的觊觎,聂轻纱缓缓发出一阵由低到高的嚣张笑声。
外面的下人听到,都嗤之以鼻的呸上一声,骂一句这女人八成疯了!
而她却是想到了另一种对付温暖的方法,她不光要温暖乖乖听自己的话不敢反抗,更是要拿到那些钱财商铺之后,直接踹了她早就恨得肝疼的胡家所有人。
到时候至于聂家娘家那边,在面对自己的时候,八成也会比现在对聂祭祖更宝贝吧!
这就是钱财的力量,聂轻纱简直是越想越开心,笑得越发难以自已。
她这样的动静,叫洗干净回来想和娘亲说说话的胡允文望而却步,悄悄的转身回了自己的房间。
刚才娘亲那样的笑声真的好可怕,刚才看到娘的额头有伤。
不会是爹又打娘亲了,这次直接把娘亲给打傻了?
已经四岁的胡允文知道的东西很悠闲,所有一切都是胡家这个大院教育他的。
因为他既没有开蒙,也没有出过门,更没有人在旁边细心教导。
光是这一点上,和他一样大的温晴可就甩了他十万八千里了。
从聂轻纱这两个孩子的年级上看,就能想象到,基本上是在生了温晴之后,很快就又再度怀孕了。
温暖要是知道八成要骂上聂轻纱几句,脑子有泡,真拿自己的身子不当一回事!
在胡家唯一还挺聂轻纱的话,会伺候这对母子的下人只有她成亲的时候从聂家带过来的两个陪嫁丫鬟。
这会屋子外面走进来聂轻纱的贴身丫鬟,腊梅,她凑到小姐耳边,小声说道,“小姐,老爷那边传过话来,叫您带着小少爷回去小住两日,他想念小少爷了。”
聂轻纱挥挥手叫人下去,自己没有移动坐在塌上,脸上露出讥讽。
看来自己的爹也听到了风声,八成和胡家的打算相差无几,叫自己八成也是利用居多。
想当年她出事,自己那个爹可是迫不及待的把自己跟丢垃圾一样,就丢给了胡建修这样的混蛋。
叫自己这些年受尽人间苦楚,也有那位亲爱的父亲一臂之力!
没有人知道,现在的聂轻纱几乎已经魔障,不管是对相公还是对儿子,女儿,乃至是养育自己长大的亲爹……
已经没有一点点亲情,只剩下不甘,恨意和嫉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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