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海青县令的配合放水,加上温暖提出了一个小小的建议,一张租赁的契约,和临时地契到手,上面的期限写上了五十年。
温暖还加上了一个附加条款,那就是如果到期,沈家将继续使用此处山地的时候,无条件现有最优先的决定权。
这可是温暖留的小心眼,五十年以后自己可能不做生意,安享晚年了,但是自家的这个产业还是要交给后辈或者其他亲近的人继续下去,这山地以后自家也会朝上面投资精力,建设一番,没理由以后就要肥水留作外人田。
有了这一条,以后后人会少了很多的麻烦,不能说一劳永逸,也算是一条很有利的条款。
毕竟这位县令大人谁知道能在这个位置上面坐上多久,避免纠纷口角,温暖不光请县令在上面签下了他的大名,经办的杨主簿也没能幸免,还有作为证人被拉来的两名捕头。
温暖才心满意足的收起合约,送上了说定的五百两银票。
这猛的一看起来,钱数可是不少,但年头可也不短,足足五十年,这细算下来,自然还是温暖最合适,一百两银子租下这占地广阔的一座山,还是十年的时间,只要利用得当,可以生出更多的银子来。
终于把这位小姑奶奶伺候的满意了,海青县令和杨主簿才坐下陪着喝个茶,闲聊几句,当然找的也都是温暖爱听的话聊。
从县城里面正在装修的几个铺子,一直聊到了被封的第一楼直接被胡家给放弃了的事,温暖只能唏嘘,曾经熟悉的第一楼现在成了无主之物,败落了下来。
好奇之下问起,“这第一楼的位置热闹,空间也不小,更是有曾经盛极一时的名声,这胡家卖楼咱就不多说了,他们有他们的思量,但那样的地方应该不少人看着眼热才对啊?”
海青县令嘴上的小胡子随着他撇嘴的动作一动,把实情告诉了还不清楚内幕的温暖。
“那铺子是不错,可是只适合开铺子,这酒楼行里面的各家掌柜都精得很,想吃下去的不少,但是看到丘东家那边的动作,谁敢这个时候触霉头啊,能保住自己手上现有的营生不倒就不错了。”
杨主簿也搭话道,“沈夫人您是不常在县城里面走动,这胡家卖铺子开的价格虽说不高,但是就第一楼的本身价值,价格也不便宜,加上里面的东西,咱们这真是很少有人敢伸手,大多都在观望。”
“还有咱们县城那些出了名的饕客们,以前在第一楼养叼了嘴,现在都盼着您那边的铺子开张呢,您这生意起来,绝对错不了,连我和大人也等着到时候,解解馋虫。”
温暖知道这是在卖好,人家客气说吉祥话,自己只能安心受着,叫大伙开业的时候都过去热闹一下。
说着说着,话题就转到了县城里面最近出现的新鲜事上,这段时间丘殇平忙着铺子,温暖在家里脱不开身,县城的新闻倒是有点跟不上脚步。
海县令说起了第一楼以前的几样招牌东西,大批量的出现在了其他酒楼的事情。
“别的味道我倒是没试过,但是那一眼就能看出来,味道独特的松花我绝对不会认错,现在县城好多酒楼都推出这样的菜色,虽然比不上第一楼花样多,味道好,但是绝对是以前的松花不会有错。”
海青的话叫温暖若有所思起来,胡建修拿了秘方准备如何已经不归她管,但是这别的地方没有传来什么风声,倒是这汇丰城出现了这些东西,绝对不会是胡建修的所谓。
那天出事之后,他是连夜赶回京都的,时间上根本就不允许。
而和汇丰城中唯一和沈家还有胡建修都有关系的,一个是自家现在的大掌柜刘叔,一个就是成了胡建修几天女人的温秀英。
难道是温秀英得到了秘方,现在开始大批制作,发愤图强了不成?
不过这消息也影响不到温暖,毕竟当初用这些作为代价,和第一楼解约之后,怎么使用,或者是谁在使用这些赚钱,和沈家还有温暖都没有关系了。
“秘方已经给了胡家,这东西不是我们生产的,以后也不会再生产,既然有人开始销售,也是好事,毕竟受益的是这些饕客们不是。”
外面进来一名差人前来禀告,“老爷,之前黄立虎伤人案的伤者又上门来,问黄家赔偿的汤药费什么时候能送到。”
“去去去,告诉他回去等着,这点小事也来烦你家老爷,我还敢不敢别的了,黄家有了自然会给他送去,案子审完了,老爷还管这些,也真是没有别的事了!”
海青没有开口,杨主簿已经开始轰人,差人自然明白这话里的意思,出去就准备把人给打发了,这事以后就是给再多银子,自己也不朝里面报告了,还要挨骂。
差人转身而去,但是温暖听到了一个熟悉的名字,黄立虎?
这不就是自家合作过,这次招伙计还没少跟着帮忙的力工头么?难道是同名同姓?
忍不住跟着多问了一句,“海大人,这黄立虎伤人?可是县城带不少人做力工的那个黄立虎?”
“沈夫人您还认识这个人?没错就是那个黄立虎,现在人还在我这大牢关着呢,都是刁民闹事,这人被人家告了伤人,我记得打的不光有一名伤者,还有自己的亲大哥,你说说这样的人不关还等着什么。”
“海大人,不知道我能不能看看这案子的卷宗,那黄立虎曾经帮过我不少……”
温暖的话没有说完,杨宪已经在海青的一个眼神示意下,快速起身出去找黄立虎这案子的卷宗去了。
这位姑奶奶想看,他们敢有什么意见么?自然乖乖听话的去准备卷宗,只是……沈夫人居然说姓黄的那小子帮过她家,这事叫海青有点小为难,脸色不是很好的解释道。
“沈夫人,这案子是早几天就判了的,我当时也不知道这人跟您还认识的事,这……我也不知道判的是不是重了?”
一听这话,温暖就知道里面可能有事,要真是按章办事,海青现在自然不会有现在这样的表情,难道里面还有什么不能搬上明面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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