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大柱夫妻俩还有孩子们的奶奶都被吓到。
他们说什么也没有想到,以后不光有了一份不错的收入,更是家里三个孩子都能跟着认字。
这是从前想都不敢想的事情。
老太太激动的拉着三个孩子,就要给温暖磕头,温暖几人都赶忙扶住,这事不过是举手之劳,没有必要受这样的大礼。
众人还都得了温暖给他们留的熊肉,各自离开,谢师宴圆满结束。
沈平西在这时才靠近小媳妇,轻声问道,“累了吧,弄了这么多东西。”
温暖轻轻摇头,“不累,倒是有点感触,这求学真是不容易,看看师傅给我这本书,我还真有点头疼。”
“无妨,你就当个兴趣爱好,无聊时候翻几页看看打发时间。”
这话要是叫申老听到,指不定又要怎么跳脚。
沈平西转身走到温暖的背后,大手有力的按压在背后和肩膀的穴位上,给她按摩。
现在两人之间这样平常的肢体接触已经比较习惯,毕竟晚上都在被子里滚来滚去好几晚了,也相互亲近了不少。
温暖舒服的闭上眼睛,这个男人总是在默默的关心她,她心中明白得很,也十分庆幸。
庆幸自己的好运气,穿越而来能够认识他,还那么幸运的嫁给了他。
夫妻两个闲聊,沈平西看着媳妇享受的神情,脸上露出宠溺的笑,“你怎么想起叫那么多孩子一起学认字?想要办沈家族学?”
“小良子跟申老学,再教给孩子们,自己就能加深一遍记忆,另外孩子们通过学习也能更明白事理,我可不想咱家以后出什么歪门邪道的苗苗,不管是温晴,还是王家那几个小的,还都是孩子。”
“嗯,这样挺好的,读书认字能从书本上增长不少见识,话说你的这一脑瓜主意是不是都是从书上学来的?”
温暖被问了个大红脸,姐这一脑袋知识电视电脑和多媒体传媒,义务教育都分不开关系,看书可不见得这么管用,可这些也不能说,只能随便嗯嗯几声遮掩过去。
养殖场的房子要求不高,屋子已经在进行收尾,温暖带上了卤制好的熊肉,还有一些红烧清炖的现成熊肉,装在两个篮子里,大早上就和沈平西两个带着地契进城而去。
今个是温家办酒,他们不想掺和,正好温暖心里一直惦记落地契的事,赶早不赶晚,就选在今天启程。
熊肉一份是给刘掌柜的,毕竟人家之前帮了那么大的忙,温暖还想再给自己的养殖场稳固一下客户,第一楼自然要走一趟,另外一份就是给丘殇平的,这位上次稳居,是送礼的大户。
马蹄声轻快的走在小路上,难得还碰到了一辆青色帐子的马车擦肩而过。
温暖好奇的侧目,这条通往村子的小道很少能看到马车,车内是一位老者,年纪大概在五十上下,一身长衫,文质彬彬,想来是做学问之人。
沈平西自然也看到,在交叉而过的时候,他低低说道,“那位就是县学书院的丁山长。”
温暖挑眉,看上温奇文的瞎眼老头?
看这架势,应该是去南河村,参加温奇文的谢亲宴。
温家这次大操大办,主要是孔氏的主意,之前温家出的事叫他们出门都觉得没脸,现在儿子进了县衙做事,孙子过了府试,可不是好好长长脸的时候。
再者就是温暖宴请全村,把温家还有温族长甩下,温族长嘴上不说,明里暗里没少敲打孔氏,现在她就是拿出棺材本也要治这口气,叫南河村的人都看看,谁家才是以后会飞黄腾达的人家!
话说,温暖他们办的宴席,基本全是第一楼的刘掌柜给包了的,从采购到制作,连酒水都没用温暖操心,可孔氏手里经过之前几次折腾,已经没有多少银子。
就这还是勒紧裤腰带,咬着牙拿出来的银子,请的也是村里红白喜事的普通流水席,席面的菜也素的紧。
即便这样,三十几桌也够他们肚疼的。
赴宴的村民眼睛可是雪亮,舌头更是不骗人,虽然面上不显,心中都是清清楚楚,这不对比就没有伤害。
沈家那边的宴席,可是三天以后打嗝还有肉味,这温家的席面,只能说看到点油花。
温家院子里面摆了一桌,招待的正是城里赶来的恩师,丁友茂。
这桌的东西自是和外面的不一样,鱼肉酒菜都是最好的。
但是丁友茂自持是文人雅士,只点了几口,一直在和温奇文谈论学问上的东西。
温家上下除了温德运之外,没有一个听得懂的,最受煎熬的就是温德昌,看着一桌子的酒菜鱼肉不能大快朵颐,还要装出一副假客气的态度。
要不是之前自己娘和大哥大嫂千叮咛万嘱咐今天不能给温奇文掉链子,他早就抱着那坛子闻起来香味四溢的酒开怀畅饮不醉不归了。
一心就盼着这个只说话就能饱的老八股赶紧走人。
“奇文啊,听闻你家中还有几个弟妹?怎么不见他们啊?”
这样的场合,何氏和温秀英都没有资格上桌,被孔氏赶到屋里下令不能出来,温暖更不用说了,人家根本来都没来现在正在县城。
温奇文轻笑恭敬回话,“师傅,学生弟妹有的已经成家,有的在娘舅家中做客,并不在家中。”
这两个还算能说得过去,一个指的是温暖,一个指的的自己胞妹温秀婉,至于那个勒令躲起来不能见人的温秀英更是连提都没提。
温德昌听了这话,嘴角一撇不是很高兴,这大侄子明显是不待见自家人,好好的提那个上不台面的温暖干嘛,刚想反驳,被大哥一个威胁的眼神,乖乖闭嘴。
自己可是大哥从县衙大牢捞出来的,得罪了大哥,难保还被送回去,也就老实的呆着继续当背景。
孔氏一脸开心的插话,“丁山长,我家金孙得您指点是大造化,将来他出人头地,您就是一等一的大功臣,这孩子肯定好好孝顺你。”
她这拍马屁的话说的并不中听,丁友茂是师,温奇文是生,还没怎么滴,直接把两人的长幼调个,说丁友茂成了臣,叫丁山长瞬间拉下了脸。
要说他一生最郁郁不得伸的就是考到了举人,之后再难高中,这新收学子的家人上来就说他只是功臣,难道他注定一生都只能止步于此?
脸色瞬间冷下来,带着不悦很是明显,孔氏赶紧闭嘴。
温奇文好在察言观色的本事到位,瞬间明白奶奶说错话,当即站起身,恭敬的行了一个师长礼,“恩师,一日为师终生为父,以后不管学生走到哪一步,您都是劳苦功高的授业恩师,学生定当时刻谨记师长教诲。”
一句话才算缓和了尴尬,勉强叫丁友茂脸上神色缓和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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