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如月杨着操纵蓝峥的婚事，试探过了蓝瑞的口风后，心里有了计划，听得蓝瑞说要上楼休息了，笑着挽住了他的手臂，说道：“我送你回房休息。”
蓝瑞笑笑，没有拒绝。
两个人一起上到二楼。
蓝瑞不急着回房，而是站在房门口，扭头看着另一间房，那是沈依墨住的房间，也是他们夫妻俩以前的房间。
从沈依墨疯了之后，为了不刺激到她，他不得已搬出了那间房，住到了客房里。
这一住便是二十几年，客房都成了主人房。
“姐姐清醒了也不回来，她是不是恨咱们在一起？”
黑如月轻声说道。
蓝瑞敛回了视线，淡淡地道：“当年痛失爱女，她渐渐得了失心疯，如今找回了晴晴，她才得以清醒过来，自然想留在女儿身边，弥补母女之情。”
“恨与不恨，又如何？”
他做都做了。
恨，也罢，不恨也罢，开弓没有回头箭，要是哪一天，他死了，她要是还肯为他掉泪，他都知足了。
坐在他这个位置上，他要考虑的，要牺牲的，太多太多。
有时候，冷落，也是一种保护。
黑如月见他神色淡淡，心下暗喜。
她最担心的便是沈依墨清醒后，蓝瑞会和沈依墨和好如初。
毕竟当年，这对夫妻俩也是出了名的恩爱。
如果不是沈依墨疯了，无法尽到家主夫人的责任，她又厚颜无耻地缠着蓝瑞，蓝瑞都不会接受了她，让她陪着他参加各种宴会。
尽着一个家主夫人的责任。
她努力了那么久，付出了那么多，承受着那么多的骂名，可不能前功尽弃。
现在瞧着蓝瑞的神色，黑如月的心略定，觉得蓝瑞和沈依墨是无法再和好如初的，沈依墨是保养得不错，却是快五十岁的人了，哪能和她二十六岁的年纪相比？
她之于蓝瑞就是一朵刚盛放的花朵。
相较于快要枯萎的朵花，谁都是喜欢刚盛放的花儿。
蓝瑞推开自己的房门，黑如月跟着他进房。
房里现在还没有点香。
催情香还在她的包里呢。
而她的包则在她睡的房间里。
黑如月不是第一次进入蓝瑞的房间，她像个妻子那样，走到衣柜前，帮蓝瑞拿了套干净的衣服，然后进了浴室，帮蓝瑞放了洗澡水，在里面叫喊着：“蓝瑞，我帮你放好了水，你先洗个舒服澡。”
蓝瑞嗯了一声。
他走到浴室的门口，靠在门身上，看着黑如月，脑海里浮现的却是依墨，以前依墨也是这般体贴他的。
香气袭人。
蓝瑞回过神来，发现黑如月已在眼前。
“在想什么？”
黑如月发现他盯着自己看，眼神温柔，嘴角噙着笑意，不自觉地也变得温柔如水。
她两手欺上了蓝瑞的衣领，就要帮他解开衬衫的钮扣。
“如月。”
蓝瑞捉住了她的手，温声说道：“你对我真好。”
“你现在才知道吗。”
蓝瑞笑，“很晚了，你也回去洗洗睡吧，明天一起用早餐。”
黑如月主动偎靠入他的怀里，两手搂住他的腰肢，软软地说道：“蓝瑞，就让我留在这里照顾你好吗？”
轻拥了她一下，蓝瑞便轻轻地推开了她。
“你别说照顾两个字，那样会让我觉得自己八九十岁了，行动不便，才需要人照顾。”
黑如月撒娇似的轻捶他两下，“在我眼里，你还很年轻，和蓝峥走在一起，就像兄弟俩。不许说自己老，我不喜欢听。咱们是同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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