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里,见冷言的母亲还在熟睡,怕打扰到她,便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回想刚刚发生的事。
冷母名叫冷秋月,在冷言刚出生不久,冷言的父亲就突然消失了。
这些年母子俩相依为命,日子虽然清苦,但也苦中有乐。
冷秋月并没有记恨他的丈夫,她始终坚信自己的丈夫一定是有苦衷的,他一定会回来的。
这一等,就是二十多年。
良久,冷言听见外面有动静,便知道是母亲醒了。
冷言走出房间见母亲在正坐在沙发上。
冷言见母亲脸色暗淡无光,精神萎靡不振,便问道:“妈,你这几天怎么了,总是爱睡觉?”
冷秋月也疑惑的说:“也不知道是怎么了,这些天总感觉浑身乏力,一点精神都没有。”
冷言关心的说:“您是不是病了,要不要去医院瞧瞧吧?”
冷秋月摆了摆手说:“不用,可能是受了风寒,过几天就没事了。对了,你面试怎么样了?”
冷言见母亲病了,没把刚才面试的事情告诉母亲。心想:等过几天母亲病好了再找母亲商讨吧。
“他们说让我等通知。”
冷秋月笑了笑没有做声。
看见母亲憔悴的面容,冷言心里一阵心酸。
他摸了摸戴在胸口上的那块血玉,恨由心生。
这块血玉是他父亲留下的唯一物件,若不是母亲让他一直戴在身上,他早就扔了它。
他恨自己的父亲,若不是当年父亲的狠心抛弃,母亲也不至于劳累成现在这个样子。
正在这时,一阵阴风从窗外吹来,凉意四起,冷言走到窗前,正要把窗户关好时,突然听见后面“啪”的一声,回头望去,只见冷秋月躺在地上,晕了过去。
冷言急忙跑了过去,只见冷秋月脸色发白,嘴唇发黑,无论冷言怎么叫喊也没有丝毫动静。
冷言抱起母亲,直奔医院。
医院的诊断结果是脑死亡。
医生说:“脑死亡恢复的可能性等于零,准备后事吧。”
冷言脑袋“轰”的一声,顿时感觉天崩地裂。
冷言拽住医生的手臂,哀求的说:“医生,求你,无论如何也要救救我母亲。”
医生摇了摇头说:“我尽力吧。”
医院通知他必须要交五十万的治疗费才能进行治疗,否则就会强制出院。
冷言看着母亲苍白无力的脸庞,几乎听不见她呼吸声,泪水在他的眼角滑落。
母亲是他唯一的依靠,无论怎样他都会想尽一切办法去救母亲的生命。
他拿出手机拨通了一个电话,然后走出医院,向龙腾集团走去。
“你想通了?”
冷言抬起头望向夏长海说:“我…我同意做您的上门女婿,不过我有个请求,希望您能答应。”
“但说无妨。”
“我需要五十万,马上就需要。”
“好,我答应。”夏长海爽快的答应了。
冷言没想到夏长海答应的这么痛快,有点不敢相信,便问道:“您不问我为什么要这五十万?”
“那是你的事,我不想知道。”
夏长海掏出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说:“雪儿,来集团一趟,有事。”
然后又拨通另一个号码:“叫孙律师拿着合同来会议室。”
十分钟后,那个孙律师拿着几份合同来了。
夏长海指着律师说:“这是我集团的孙律师,他代表我来与你签合同。”
孙律师坐了下来开始向冷言讲述合同的大致内容:
签字后立即生效,等夏小姐的病彻底好了之后合同结束;婚姻真实,受法律保护;在合同生效期间,男方夜里需在女方家里常住,白天可自游活动;在合同生效期间,男方不可以主动提出离婚………
冷言听得迷迷糊糊。总之,各项条款都是制约男方的,无所谓,当务之急是救母亲要紧。
“你要是同意这些条款,等夏小姐来了,咱们就签合同。”孙律师又继续说:“不过,夏小姐那好像也准备了一份合同,需要你们私下里签。”
“还有合同?”
夏长海看了一眼冷言说道:“反悔了?”
“没有。”
大概过了半个小时。
门外走进一位穿着白色西服套装的女子,进门便对着夏长海问道:
“爸,您找我有什么事。”
这时冷言与女子四目相对,两人显露出惊讶的表情,异口同声的说:“是你。”
夏长海有点不知所云说:“怎么?你俩认识?”
然后又异口同声的说:“不认识。”
夏长海更迷惑了。
原来,这位女子就是那天开红色宝马女司机,夏梦雪。
“爸,他来这里干什么?”
夏长海指着冷言说:“这就是那个水旺之人。”
“就他?”夏梦雪白了一眼冷言继续说道:“我不同意。”
夏长海很是纳闷,问道:“为什么?”
“他…他…反正我就是不同意。”
夏长海有些生气大声说:“你不要任性了,现在只有他能抑制住你身上的邪气。”
然后轻声对冷言说:“这姑娘,就是让我给惯坏了,太任性。”
冷言感到有点无地自容,生气的对夏长海说:“夏董事长,既然令千金不同意,那合同就不用签了,您还是另找他人吧!”
说完转身就走了。
没等夏长海缓过神来,冷言已经消失在门外了。
夏长海指着夏梦雪责怪的说:“你这孩子,这不都是为了你好。”
“爸,你不知道,那天就是他撞了我的车,不仅连句道歉的话也没有,还反咬了我一口。”
“我不管你们发生过什么事,我就知道只有他能抑制你身上的邪气。你说说,人走了,现在怎么办?”
“不怎么办,我还有事,我先走了。”说完转身出去了。
夏长海眼望女儿离去,叹了一口气说:“不是冤家不聚头啊!随缘吧!”
夏梦雪走出龙腾集团,只见冷言站在不远处。
夏梦雪白了一眼冷言问道:“你怎么还没走?”
冷言走了过来说:“我在等一个迟来的道歉。”
“你…”夏梦雪生气的说:“我不管那天是谁的责任,向你道歉是不可能的,再也不见。”
说完,向红色宝马车走去。
这时,一个衣冠楚楚的青年男子叫住了夏梦雪。
“雪。”男子向夏梦雪走去继续说说:“我正好替我爸来这谈业务,一出门口就看见你的车停在这了,我就在外面等你出来。”
“你找我有事吗?”
“好久没见到你了,想见你。”男子又指了指冷言道:“这人是谁?”
夏梦雪生气的说:“和你有关系吗?”
“雪,你别这样,我这么喜欢你,你别总这样对我。”
夏梦雪不耐烦地说:“我说了很多次了,我不喜欢你,对你一点感觉都没有,求你以后别再纠缠我了好不好?”
“只要你还单身,我不会放弃的。”
“你…正好今天你来了,我正式的通知你,我已经结婚了。”
然后走到冷言面前,给冷言使了个眼色,又对男子说:“这是我的老公……”
夏梦雪停顿了一下,小声对冷言说:“你叫什么名字?”
冷言看了一眼夏梦雪,知道她是在利用他来摆脱这个追求者。
冷言对那个男子说:“你好,我是夏梦雪的老公,冷言。”
然后又对夏梦雪说道:“雪儿,这人是谁啊?”
夏梦雪瞪了一眼冷言说:“我以前的追求者,不过现在不是了。”
追求者死皮赖脸的说:“雪,你骗我,你是为了拒绝我,故意随便找了个人在我面前演戏。”
“哼,信不信由你。”然后又对冷言说:“老公,上车,我们走。”
追求者拦住夏梦雪,厚颜无耻的说:“你们不能走,不拿出结婚的证据,我是不会死心的。”
这时,夏梦雪突然注视着冷言,一下搂住冷言的脖子,吻了冷言一下。
“这回信了吧?”又对冷言说:“老公,我们走。”
二人上宝马车走了,留下男子一个人在原地目瞪口呆。
车上。
“谢谢你刚才为我解围,你去哪?我送你。”
冷言还沉浸在刚才的那一吻上,没有听清夏梦雪的话。
夏梦雪见冷言没有说话,于是大声的说:“喂,我问你话呢?”
冷言缓过神来,说:“啊?你说什么?”
夏梦雪见冷言魂不守舍的,突然笑了起来。
“你笑什么?”
夏梦雪边笑边调侃:“怎么?初吻啊?”
“不…没…不是。”
“初吻就初吻呗,有啥难以启齿的。”夏梦雪继续说:“我也是初吻。”
“啊?”冷言惊讶的张开了嘴。
“啊什么啊?你去哪?我送你。”
“去医院!”
夏梦雪看了一眼冷言,问道:“去探病人啊?”
“嗯,我母亲病了。”
冷言把前前后后发生的事向夏梦雪说了一遍,正好到了医院门口。
冷言下了车,准备关车门时,夏梦雪对冷言说:“冷言,明天上午九点来我爸公司签合同。”
冷言站在原地愣了一会,说:“你不是不同意吗?”
夏梦雪说了一句“别迟到”,关上了车门,开车走了。
冷言眼望宝马车离去,笑了一下直奔医院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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