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低的闷笑声传来,气息扑打在她的脖颈,痒痒的、酥酥的。
“嫌我粗鲁不够温柔?”
崔妙:“”
“我对你算温柔的了不对,在床上的时候,我的确不温柔,但是你不是很喜欢吗?”
崔妙低看了这个男人不要脸的程度。
只是眼下摆脱他的束缚才是最重要的。
“你能不能正常一点,这是在老宅,先放开我再说。”
沈修恶趣味的故意在她的脖子里蹭了个来回。惹得她鸡皮疙瘩起一身。
“老宅就要老实?我要是不老实了?”
崔妙无力反驳:“你每天都辛苦耕耘身体受得了吗?”
这句话算是彻底踩到了沈修的笑点,束缚崔妙的手也松了下来,只是双眼璀璨的看着眼前的小女人:“既然你知道我很幸苦,不如今天你上?”
崔妙发现两个人之间打交道,太了解对方也不好,往往会被对方打中七寸。
就好比此时,沈修这句没羞没臊的话就像钉子一样将她生生的钉在原位,崔妙张了好几次嘴都不知道要说什么好。
最后她什么也没说,狠狠瞪了他一眼,拿着衣服走进浴室。
今天不仅又累又困还喝了大半瓶烈酒,胃到现在还在抗议,没吃反之前还好,吃了饭之后这种不适感更加强烈。
她放了满满以浴缸的水,惬意的撒上花瓣和喜欢的泡泡,正当她闭眼享受这难得的惬意时,门锁不合时宜的被打开。
崔妙震惊的看着眼前一脸淡然的男人。
“你怎么进来的?”
她记得自己进来的时候上过锁,不放心在泡澡之前还特意返回去确认了一下。
沈修摇了摇手里的一大串钥匙:“以后老宅有什么门要开,你可以找我。”
崔妙此时庆幸自己只露出一个头,其他部位被白色的泡泡遮盖,否则她真的想做鸵鸟原地埋头。
“我还没洗好,你等会儿再来。”
沈修眉眼一挑:“洗好了我就不进来了。”
崔妙总算知道他的意图,没想到他不仅喜怒无常,还很变态。
“你到底要干什么?”
“不是你答应我的吗?”
崔妙头脑风暴了一番,自己答应他什么了?
见她颦眉思索片刻也没有头绪,沈修好心提醒:“刚刚不是说好了今晚你在上吗?你不说话,我就当你默认了。”
崔妙:“”她上次这么无语估计还是在上辈子。
她也不是个矫情的人,这种事有了第一次,第一百次就会来的顺理成章。
只是她今天真的没有心情。
“沈总,你知道我这几天都是5点就被你叫醒的吗?我很累很困,而且我也不会。”
沈修的视线扫过她肤若凝脂的肩膀,目光暗了暗:“那我来,包你满意。”
结果崔妙并不满意,浴室的洗漱台又硬又冰,墙壁也太滑,一直腿站立时险些滑倒。
事后,她沉沉睡去,连沈修帮她清理身体时都懒得睁开眼。
后半夜,沈修被一声声的“阿延”叫的以为自己在做梦,睁开眼才发现是身边的女人在胡乱的呓语。
他以前的名字叫沈延,后来老爷子找来风水大师算了一卦,说他劣根性太强,要修这个字才能压得住,于是就从沈延改成了沈修,劝戒他时常记着修养生息。
他是不相信这些神鬼之说的,只是老爷子信,谁也拧不过他,只好顺了他的意。
只是崔妙好像不是很喜欢这个名字。
“我觉得还是沈延好听了,要不我私下还是叫你阿延吧,不要让爷爷发现就好了。”
他还记得她说这句话时明媚的眉眼,那时她18岁,他22岁,那是两人之间最快乐又回不去的时光。
她上次这样叫自己还是还是三年前吧,而现在很明显不是在她清醒的时刻。
他起身,伸手将床头的台灯打开,入眼是一张因为痛苦而略显扭曲的小脸。
沈修缓缓掀起被子,面前的场景不禁让他皱眉,她胃疼的毛病已经好几年没发作过来。
伸手触向她的额头,体温也高的惊人,要是他睡得沉一点,这人是不是就烧傻了?
半小时后崔妙迷迷糊糊的被人摇醒,她费力的睁开眼,看清面前的人时发现在还不如装睡。
“我不太舒服,早饭让张妈给你做吧。”
沈修见她将她脸上的表情尽收眼底,长这么大还没人这么不待见自己。
“烧糊涂了吧,天还没亮做什么早饭?”
崔妙淡漠的脸上染上一丝不悦:“那你叫我干什么?”
每天睡不好,这样下去,自己迟早猝死。
沈修也觉得自己自讨没趣,将手里的谁水和药放在她这边的床头柜:“吃药,我不想一大早醒来身边躺着已经僵硬的死人。”
崔妙这才看见床头柜上摆好的药和水,有些不相信的看向一脸拉跨的男人:“你买的?”
她昨晚吃饭之前就在老宅找过胃药,找了一大圈也没找到,问了张妈,张妈也说没有,后来开饭了,她也只好作罢。
“你还真敢想,袁健送来的。”
袁健,跟在沈修身边快5年的助理,不仅要忙公司的事,还要帮沈修这个花丛里的浪子收拾各种残局,现在更惨,大半夜买药的事,沈修也好意思麻烦人家。
崔妙收回目光,没再多话,将所有的药全部吞进嘴里,随后一个眼神也没给沙发上的男人,蒙起被子呼呼睡去。
后来沈修到底有没有在她身边睡下,她不得而知,只是早晨醒来的时候,崔妙整个人是横在床上的。
她睡觉不老实是从小就有的毛病。
她有些懊恼的扒了几下头发,然后快速冲进卫生间。
只是她没想到,沈修此时正扶着那玩意儿,在马桶边“放水”,一时间她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可爱吗?”
男人痞气的调笑声传来,崔妙将视线上移,最终定在他的脸上:“比你可爱点。”
她越是装的不慌不忙,越是勾的沈修浑身难受。
突然发现这张总是不咸不淡的嘴,撒起谎来怪让人心痒痒的。
“它凶的的时候什么样你不知道,昨天晚上还见过,这么快就忘了?”
说着还炫耀似的在她面前抖了抖。
她一边挤牙膏,一边斜眼睨了一眼,这人大概不知道自己这个样子有多么的油腻。
再将牙刷塞进嘴里的前一刻不慌不忙道:“小抖即可,请勿猛甩!”
(。手机版阅读网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