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信王府,一阵刀枪交击之声阵阵袭来,引得王府不少丫鬟都挤在了院外远远的看着。
只见那场中两名男子一持宝剑,一持长枪,二人身影在院中来回穿梭,兵器交击之声不绝于耳,却并非搏命厮杀,而是武艺切磋。
正是方长客与另一名约莫二十五、六岁年纪名叫宋泉的俊郎男子。
只见方长客猛然跃向一处水缸,长枪搅动之下竟是在空中带起了一条水龙,随后长枪一甩连水带枪便朝那年长男子刺了过去。
“哈哈,来的好!”
那年长男子也是不惧,提剑便冲了上去。待那水龙卷及至眼前,他宝剑一道斜劈竟是那水柱从中生生劈开,随后他手握宝剑身子却是贴着那杆长枪朝方长客迎了上去。
而方长客见此连忙甩动长枪以阻断那人前行之路,这一招虽是有效却是甚微。
只见那人略一停顿以手中宝剑架住长枪,随后再度向前迎上,宝剑与长枪摩擦发出尖锐至极的刺耳之声,使得那一旁观战的丫鬟都是连忙捂紧了耳朵,可那声音却是仍旧不断传入耳中。
“哈哈哈,二位真是好身手!”
正在二人对招之际,一道颇具少年意气的声音在这院中响了起来,而那二人闻言也是纷纷停下动作,朝来人施礼道,“王爷!”
原来来人正是信王朱由检。
见二人行礼,朱由检也是也是连忙摆手示意二人不必如此,“只是若再这般打下去,只怕本王府内这些美人再不会来看二位了!如此岂不无趣?”
方长客闻言连道,“王爷说笑了!在下闲来无事便想着和宋兄切磋切磋,不曾想叨扰了王爷!”
“哈哈哈,无妨,倒是方兄你这般俊郎,这些日子可惹得这王府不少丫鬟芳心暗许,令本王好生嫉妒啊!”
闻言,方知默也是有些许尴尬的看了一眼那院外站着的数十名偷看他的女子,不由得摇了摇头,连忙打了个哈哈道,“王爷今日来此定是有要事相商,我们还是去屋内一叙!”
“哈哈哈,方兄,宋兄,二位请!”
朱由检闻言也是不再调侃,看来今日当真是有要事。
“王爷请!”
待三人及至客厅坐定,朱由检便说出了他此行来意。
“宋兄,方兄,有密函至,说魏阉今夜便会再次行动,奈何本王此刻尚不便与他撕破脸皮,便只能请二位再辛苦这一趟了!”
闻言,那宋姓男子答道,“王爷放心,我二人必然全力以赴!”
方长客也是跟着回道,“定不负王爷信任!”
“好!有二位相助,本王定可高枕无忧。”
“还请王爷吩咐!”
“二位且随本王来。”
……
是夜,亥时四刻,夜黑风高,月倾西南,若无明火相照眼前便是漆黑一片。
“呵呵,如此良夜,若无大好头颅相配当真可惜!”
阜成门外大街一处人家屋顶之上,一身夜行衣装扮的宋泉低声对身旁同样是一身夜行衣装扮的方长客说道。
今夜,魏忠贤不知又从何处找来了数名孕妇分几路要偷送至府内,而方长客与宋泉二人便是奉命在此处拦下其中一路,至于别处则另有他人,只是他们是何人,他二人便不得而知了!
至于皇宫那边一切皆有皇后料理。
听着宋泉这般阴恻恻且略显疯狂的语气,方长客也是颇为惊诧。
他与宋泉相处近一月,二人均是对彼此极是认同欣赏,方长客只当宋泉此人温文尔雅又武艺极高,对其过往却是丝毫不知也未曾打听过,却不曾想今日他居然会有此言行,不由得惊诧的看向了他。
虽说此刻周遭漆黑如墨,但在他们这等江湖高手眼中却仍可视物,而宋泉显然也是注意到了方长客眼中的惊诧,便又是一笑。
“方兄弟可知宋某跟随王爷前是做什么的?”也不等方长客回答,宋泉又自顾自的说了起来,“宋某曾是一名杀手,在江湖上有个诨名叫送葬师。”
宋泉此刻说的轻松,可听在方长客耳中却是如有雷震。
暗夜如墨影重重,寒剑无光尸自横。
送葬师高泉,这个名字在当年代表着杀戮,代表着血腥,代表着武林的梦魇!
不过他不是三年前被马岚玥杀了吗?怎地非但没死反而还出现在了这里?
方长客此刻是满腹地疑问,却又不知该如问起,更不知他此刻和自己说这些是何意思。
良久,方长客才开口道,“宋兄如此说,莫不是想让方某做个明白鬼?”
宋泉闻言不由得笑了起来,“哈哈哈,方兄第说笑了,宋某只是想让方兄弟待会儿有个心理准备!”
方长客此刻也感受到了宋泉对自己并无杀意,又见此刻不过亥时,情报上说魏阉之人子时才会至,便索性问起了心中困惑,“宋兄,还恕方某冒昧。江湖传闻你于三年前死去,而且当时由马家主亲自动手、验尸,方某不明白你如今为何会出现在这还做了信王殿下的门客?”
宋泉闻言不禁又几分伤神,良久才沉声道,“我有故人持剑去,斩尽春风未肯归。”宋泉顿了一顿又继续说道,“方兄弟,你可知岚……马家主她近日情况如何?”
突闻此言方长客不禁是愣了一下,怎地听他这般语气却不像是对马岚玥有着恨意,反而更像是……爱意!?
正当方长客仍欲问下去之时,远处却传来了一阵窸窣的脚步声,问其声,似乎人不在少数!
“来了!只是怎地会有这么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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