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老房有自己的打算,他想把老头儿请进迎宾馆,老少英雄一围住,到那时说出真实姓名,你就走不了了,就得给我们帮忙。老房高兴得一路上手舞足蹈。
日头已经下山,已是掌灯时分。他们进了京城, 时间不大,到了秦家老店。房书安高兴地说:“您先在这停留片刻,我到里边送个信儿。您是客人,我们得接接您。”
老者说:“快点,我一见面好走。”房书安转身进了店房。他进去了,李藏没去, 就和老头在这站着, 等房书安走了, 陶禄说道:“世元,我得走了。”
李藏一愣:“您不是答应书安要见见大伙嘛。”
陶禄说道:“唉...见什么呢,我要是去了,你们更不能专心备战了,还得忙里忙外照顾我,我这人虽然岁数大了,可是不爱给别人添麻烦,明天擂台我就自己去,有需要我帮忙的地方,我自会出手。”
李藏闻听也表示理解:“嗯,也好,晚辈现在住在五虎店,前辈如果不嫌弃的话,不如和我一起去那住吧,那没什么人,清净。”
陶禄沉思片刻:“也好。”
两人商量完了,结伴走了。
再说房书安,大伙正不放心, 见他回来了。徐良大喜:“房书安,你怎么才回来?”
房书安答道:“小孩儿没娘,说起来话长。我遇上麻烦事了。”
大伙全围拢过来:“什么事?”
房书安本来就能说,大伙一问,他更来劲了,拉了把椅子坐下,摇头晃脑把经过讲说一遍。大伙一听,全愣住了,疑惑地问:“你说的是真的?”
“一点瞎话都没说。”
“这位高人现在何处?”
“就在门口,人家不进来,答应只和大伙见一面就走。能不能留住他,就看你们的了。陶老剑客只要一来,咱们肯定成功。”众人闻听,全出来了,包括欧阳普中在内。
房书安第一个奔出来喊道:“老爷子,您久等了,我们大家来……”话没说完他愣住了,门前空无一人。不仅陶禄没了, 连李藏都没了。
老少英雄出来一看没人, 问房书安:“你说的人在哪呢?”
老房为难地道:“走了,我千叮咛万嘱托, 他答应又答应,这怎么回事呢?”
小义士艾虎过来,照房书安的屁一股踢了一脚,说:“你瞪眼穷白话。我们不相信离得挺远就能把人打着。你不是前两天做梦,把它说成真事了吧?”
“我的老叔,上有天,下有地,中间有良心,我要敢那么欺负大伙,天诛地灭。再说了,这事我大伯李藏也看见了。”
蒋平赶紧说:“算了,艾虎,看这样房书安没说瞎话,要不然他怎么能回来呢?一定是陶老剑客不肯见面。”说着大家回到店房。
徐良不放心,又让房书安讲了一遍,他把前两天上金来顺饭庄吃饭遇上老头儿的事也说了。看房书安的表情,知道他没说瞎话,徐良心想:我怎么没听过这个名字呢?大家相互议论着。
欧一陽一普中沉吟片刻说:“众位,这百步神拳无影掌,又叫隔山打牛,是一种特殊的功夫,全靠掌力和指上的功夫,一般人练不了,想练也未必能练成。别看我们哥八个号称少林八大名僧,都不会这种功夫。听我老师说过,会这种功夫的,当今世上这有一位老英雄,叫陶禄陶福安。这老头岁数太大了,在不在人世还很难说。贫僧闯荡江湖这么多年,没见过他的面,也没听人提起。”
春秋四老点点头说:“老罗汉,您说对了,只有老陶家会这种功夫。不会是别人。”大家议论猜想着,听说有这么个人给帮忙,心里踏实多了。这事议论一阵,又谈到了擂台的事。房书安说又多了几个人,有九头神雕计成达,压倒南山不老翁公孙良。大伙知道郭长达不会善罢干休,明天擂台上是一场凶杀恶斗。商量好了,早早地休息,明天擂台上决战。
天刚蒙蒙亮,老少英雄都起来,饱餐战饭,向包大人辞行。大家想好了,不把八王爷请回来,他们也不回来了。临行前,蒋平向包大人请示说:“相爷,我们在擂台上打着,您赶紧调动军队,包围莲花观,封锁主要交通路口,利用明天一天的时间,请回八王千岁,踏平莲花观。”
包大人点头答应,等蒋平他们走了,赶紧上殿请旨。仁宗帝马上下圣旨,让五军督提府王爷岳横在校军场调铁甲军一万,偷着向西山坳运动,暗中包围莲花观,又调了五城兵马司陶三春老王妃的兵马,封锁各个路口,没有五军督提府的放行证,没有开封府的名文,任何人不准出进。
郭长达为了战败开封府,在比武之前,来了个总动员,蛊惑人心,给群贼加油。群贼个个磨拳擦掌,跃跃欲试。这时,突然有个小老道跑上后台,累得满头大汗,吁吁直喘,来到郭长达近前跪倒,禀道:“报,禀报观主,给您道喜了。”
郭长达莫名奇妙,问道:“喜从何来?”
“回观主,昆仑山的老佛祖,他老人家驾到。”
郭长达眼前一亮,心花怒放,心想:师兄您怎么才来,把我盼得两眼望穿,您来的正是时候,八王擂二次开擂,还没伸手,可谓及时雨。他当场宣布:“各位,昆仑派的派主,我师兄卧佛昆仑僧驾到,列队迎接。”
昆仑僧是昆仑派的教主,在武林中叱咤风云,举足轻重,弟子徒孙遍及天下,一般人惹不起。他不轻易离开昆仑山,这次是经郭长达再三恳求,老家伙才动了心,离开卧佛寺,来到莲花观。
郭长达一看师兄身后还跟着四大名僧,头一位金面如来法空,第二位玉面如来法能,第三位花面如来法通,第四位铁面如来法雷,这四位是昆仑僧的四大支柱。他心花怒放,抢步跪倒给师兄磕头道:“老师兄,您可来了,小弟有礼了。”他身后的人也跟着一齐施礼。
昆仑僧看见自己的师弟,又疼又气,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不好责备,用手相搀道:“长达,起来吧。你们这是干什么?”
“八王擂二次开擂,小弟正在台上张罗,没想到您老人家驾到。”
“咱们都到后台吧。”像众星捧月一般,把昆仑僧和四个弟子接到后台。朱亮、计成达、江洪烈、公孙良几个人过来和昆仑僧见礼。
大家落座后,昆仑僧问郭长达道:“师弟,立擂是为了什么,快报与为兄。”
郭长达在他面前一站,像讲评书似地滔滔不绝,讲述一遍,把不是都推给了上三门和开封府。昆仑僧听到开封府请了云南三老、辽东六老、中山五老、乾坤五老、山西二绝、少林寺的八大名僧等时,吃惊非小。他清楚,事情发展到如此严重的程度,已无法挽回,自己来了,能不向着自己的师弟吗?能胳膊肘往外拐吗?明明心里对师弟不满意,可心里已经说不出了。
这时候,陆昆、朱亮等人责怪上三门如何专横跋扈,徐良、白芸瑞如何不对,添油加醋一致谴责开封府。昆仑僧耳软心活,心想:事从两来,莫怪一方,长达虽说做的有点不对,但也是被迫无奈。
这时,天已快午时,等的时间长了,百姓们喊道:“怎么还不开擂?到底开不开擂?”
小老道见事不妙,赶紧请示郭长达道:“师父,百姓不干了,催着让开擂呢。”
郭长达转向昆仑僧道:“您老人家请到庙中休息,我们现在就要开擂。”
“不必,贫僧就在这儿坐着,看个究竟。”郭长达听师兄这么说,心里特别高兴,转身迈步来到台前,高颂法号:“无量天尊,善哉,善哉。众位父老乡亲们,大家静一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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