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藏听了罗文的话这才吐出口气,不过还是放心不下,草草的吃完了饭,起身赶奔蒋平他们包下的客栈,等到了客栈门口一看大伙好像出来送了什么人,正要往回走。李藏赶紧过来了,找到蒋平:“四叔, 欧阳老剑客怎么样了?都怪我,这闭关不是时候!”
蒋平上一眼下一眼的看了他一遍:“世元,你给我说清楚,你是不是练功出了岔子了!”
李藏一愣:“您怎么知道的?”
蒋平叹了口气:“唉...这么多年我能不知道你吗?你为人最是稳重,上次在叠云峰你说要独自闯关,我就觉得不对劲,当时还不太明显。这次你在八王擂上的表现, 就连良子都看出你不对劲了,我能看不出来嘛...怎么样,你现在没事了吧?”
李藏点点头:“四叔,您放心吧,我的问题已经解决了,彻底没事了。”
“行啊,没事就好。欧阳老剑客你也不用担心了,三天前就好了,老罗汉觉得对不起张豹和马龙,当时就想去打擂,被我们给拦住了,大伙劝着歇了三天,今天劝不住了,这不是嘛派书安前去下战书,我们刚把他送走,你就来了!”
李藏点点头:“书安一个人去能行吗, 反正他刚走,不行的话我在后面跟着他, 省的遇到什么危险。”
蒋平好笑的摇摇头:“我看不必, 书安自己肯定知道,群贼都把他恨得透透的,看他刚才那个神色,我估计他有什么依仗!”
蒋平这么一说,李藏更好奇了:“四叔,反正我也没什么事,我去看看,看看他到底有什么依仗!”
蒋平点头答应之后,李藏随后追着房书安而去。
一直追到西山坳小树林,才看到房书安,李藏一看,房书安还真是有依仗啊,有个老头正和房书安站在一起,李藏心说:我先别出去,先在暗处跟着,看看这个老头是谁?
就听见房书安说道:“哎呀,老爷子,您真是活神仙!我这阵心里正没底,您正好来了。您可得帮我, 说话可得算数。”
老者点点头说道:“老朽说话历来算数。你这是去哪?”
房书安说道:“莲花观。我找了个差事, 去下书, 通知他们明天继续开擂。”
“欧阳老剑客的眼睛怎么样了?”
“好了,身体也已康复,他老人家非要报这受害之仇。”
“对,应该这么办,好好教训教训这些小人。房爷,你就去吧,我在暗中保护你。”
房书安很高兴:“多谢老爷子。咱可把丑话说在前,我爱吹,不管吹多大,您都得接着,不能让我丢人现眼。您闹着玩儿不要紧,可我这命就难保了。”
老者说:“请放心。咱们爷俩有人缘,我瞅着你对劲。谁的忙我都不帮,唯独帮你的。”
“谢谢老爷子,您是我的亲爷爷、亲祖宗,我给您磕个头。”说着跪倒就磕。等磕完了抬起头,再找老者,踪迹不见。大脑袋吸了口冷气,心说:这是人还是老狐狸精啊?怎么来无踪去无影?再一想:反正已经约好了,去就去吧。他心里有底,脚下就轻了,一个多时辰,就到了莲花观。
这时候,天已经不早了,日头已偏西,房书安计算了一下,回城的时候,城门还不关,得快点办事。他快步来到莲花观前,把大脑袋一晃,高喊道:“哎!有没有带胳膊带腿带活气的,给我滚出一个来!”值班的小老道一看,这不是大头鬼房书安来了吗?撒脚如飞,赶紧到里头送信。
过了不大一会,小老道出来把角门打开了:“福生无量天尊,您是房书安,房老爷吗?”
房书安答道:“不错,是我。”
小老道说:“您一露面,我们就看见了,已经禀明我们总门长,请您到里边说话。”
“好嘞,头前带路。”房书安嘴里这么说,可心提到嗓子眼儿了,回头往四外看看,心说:老爷子,您在哪儿呀?
房书安知道,群贼把他恨透了,见着他恨不得把他砍了,凭自己这点能耐,根本不顶事。他硬着头皮,壮着胆子,跟小老道进了莲花观。老房进庙一看,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冷气。庙中老道以及群贼,一个个横眉立目,咬牙切齿,佩剑悬刀,站立两旁,真好似凶神恶煞。如果一声令下,就会把房书安撕碎了。
老房心想:别害怕啊,这是吓唬人,两国相争不斩来使,再者我是开封府的办差官,徐良的干儿子,若显出半点害怕,就给开封府和上三门丢人了。老房把心一横,昂首挺胸,目不斜视,显出毫不畏惧的样子,迈大步往里就走,穿过人群,走进厅堂。
这会儿,群贼已把酒宴撤下,按身份依次归坐。正当中有五把椅子,端坐五人,正中央坐的是飞云道长郭长达;上首两人,压倒南山不老翁公孙良,九头神雕计成达;下首两人,血手飞镰江洪烈,飞剑仙朱亮。余者群贼各在两旁站立。群贼一语皆无,全瞪着眼看着房书安。
房书安从容地来到房子当中一站,冲上抱拳道:“各位都好,吃饭没吃饭?精神都不错吧?”
郭长达一听他耍贫嘴,把桌子一拍:“房书安,少说废话,你来干什么?”
房书安说道:“总门长,说话客气点,不管我们有什么仇,可现在不是战场呀。我到这儿来,一则是给大家问安,二则是有事相商,在这属于客人,怎么能这样对待呢?”
“这——”郭长达没词儿了,只好缓和了口气:“好吧,你且讲来,到底为何而来?”
“这还像话。回总门长,我奉开封府相爷的堂谕,翻江鼠蒋平所差,特来拜见总门长和各位英雄。八王擂停止多日,我们全力办了点别的事,现在事已办完,老少英雄异口同音,打算登台比武,怕各位不知,让我来通知一声,如果各位没意见,明天准时开擂。”
郭长达眼珠转了转:“房书安,我且问你,你们这段时间都干了些什么事?”
老房心想:想套我的话,摸我们的底,那不是枉费心机吗?他一乐说:“总门长,所谓闲事就是闲事,你也不便多问,我也无可奉告。”把郭长达说得就是一愣。
江洪烈说:“房书安,咱们明人不做暗事,欧阳普中的眼睛怎么样了?”
房书安答道:“没事,倍儿亮倍儿亮的。前两天上火,有点吃模糊,现在好了,一只蚊子从眼前一过,马上就能认出公母来。”
一句话,把江洪烈堵得懵了,脸都涨红了。他心中暗想:能吗?我使得是百日夺目反瞳沙,其性最毒,中了这种药,百日必死。欧一陽一普中怎么能好呢?他百思不得其解,有心摸摸底,知道房书安不肯说,所以没往下问。
九头神雕计成达微微冷笑道:“房书安,认得贫道吗?”
“不认得。”
“那好,我告诉你。我人送绰号九头神雕,叫计成达。”
房书安闻听此言,蹦起二尺多高,问:“你是谁?”
“计成达。”
“没听过。”话一出口,把不少贼逗乐了,乐了半截把嘴又堵上了。心说:这小子可够损的,没听过你蹦那么高干什么。
九头神雕脸一红,青筋都突起来了,说:“房书安,就凭我这么大的名声,你居然不知道?”
房书安答道:“四门贴告示还有不认得字的,你名望再大,我没听说过,不光我,恐怕很多人都不知道,这事有什么奇怪的?你发哪门子火?”
计成达一听说得也在理,把话收回来说:“你知道也罢,不知道也罢,我且问你,你说明天开擂,对不对?”
房书安答道:“一点不假,我就为这事来的。”
计成达又问:“开封府谁来参加,这你不必保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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