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亲王夏弥修复经脉伤势后,让老奴才安排一切,准备回京。老宦官忙前忙后整整两日,主仆二人才出发。谁知驾着马车刚刚出了临襄,没走多远便被人堵在路上。
老宦官看清官道上站着的人时,立马勒住马车,不敢稍动。从小就跟着荣亲王的老宦官,早已目中无人多年。但心里对黑衣人却有深深的恐惧。那是从心底涌起的无力之感,说不出的畏惧。只一掌,就打的自己昏迷不醒。他如何不知此人的修为,更何况穿着和那天一般无二的装束。
“王…王爷…王爷,”老宦官支支吾吾话还未言明。荣亲王在车里已经莫名火起,大吼道:“老阉货,你最近越来越不像话。打架打不过,护法护不了,现在赶个马车都要突然停下,我要你何用?”
“王爷,您还是自己出来看吧!”老宦官凄苦道。
荣亲王钻出马车,看到黑衣蒙面人站着路中央。哪里还敢造次,连忙下车行礼说道:“多谢前辈,放我一马。让我伤势尽复,更借此机会功力更进一层。”
“行了,你也不用这么多的虚礼,我只问你大夏皇位你可有兴趣?对他日踏入炼神境界可有想法?”黑衣人不耐烦的问道。
当真是正想睡觉,就有人递来枕头。大夏皇位,荣亲王怎么可能没有想法。为何要心心念念修复经脉伤势?就算价格再高也要竞拍到手。究其根源,就是想要有一天自己能够踏入炼神,击败武侯,再将夏颍从皇位上拉下来换自己上。黑衣人这两问,简直问到夏弥的心坎里了。
“前辈,实不相瞒,我日思夜想的也不过就是这两件事而已。”夏弥一副厚颜无耻的表情说道。
“照着书信上的要求作吧,大夏皇位必是你的跑不了!武侯师徒,我们自会帮你除去!”黑衣人根本瞧不上荣亲王,随手一镖,插着书信朝马车飞去,深深的钉入马车门框之上。
荣亲王转头看了眼书信,再转回头时,哪里还有黑衣人半个影子。
老宦官扯下飞镖,赶紧取下书信递到荣亲王面前。
荣亲王看完,脸上立时露出了邪魅的笑容,说道:“飞鸽传书允儿,让他派出王府所有高手截杀靳勇!原来这卖玄冰寒液的黑小子居然是武侯的另一个徒弟。魏芳我无可奈何,收拾不了,黑小子我绝不能放过!”
“是!老奴遵命!”老宦官躬身应道。
夏允,作为荣亲王世子,含着金钥匙出生的人。整日游手好闲,斗鸡遛狗,三教九流无所不涉。骄奢淫逸,日日流连花街柳巷。人生从未遇到挫折,但凡有任何问题,父亲夏弥都会出面帮自己解决。夏弥生夏允时,经脉尚未受损,本想膝下子嗣环绕。奈何从经脉受损后开始,再也没有一儿半女。是以对夏允这个独子关爱有加,但有所求,无有不允,当真人如其名。
整个荣亲王府,无人胆敢不顺夏允之意。接到父王传信的夏允草草看了书信,大致内容粗一了解,就告诉管家信中大概,独独漏掉了所有高手,让管家接手处理后续事宜。管家还当是与往常一般的截杀任务,随便派了几人前去。而夏允刚一交待完管家,就赶紧奔玉春楼,去见日思夜想的梅剑。
整个京城到处都流传着荣亲王府豢养“三千鹰犬”,胡作非为。其实,真正长期被王府奉为座上宾的客卿也只有几十人而已。倘若真是豢养三千,那可真成了私养军队,意图不轨了。但这几十人无一不是内家好手,使唤起来可比普通士卒顺手的多。
日常剪除异己,截杀不服荣亲王的政敌等等,无一不是手到擒来。
靳勇三人,连日赶路风餐露宿,只为能够早日到达京城,救出杨箐。本已离京城不足一日的路程。靳勇,万歆儿都以为不会再有什么事情发生。偏偏就天不随人愿,官道上有四骑拦住去路,似已等候多时。
万歆儿啥样性格,一股怒火直冲上来,立时就要拍死眼前的宁双。驭马在侧的靳勇,瞧宁双表情,不像是她所安排。赶紧出言阻止道:“不是!”
万歆儿听到后,再看了眼靳勇神色,这才收手。宁双与万歆儿本就是同骑一马,她在前,万歆儿在后,加之本又不懂武。并不知晓,几个呼吸间,自己已经在鬼门关前走了一圈。
靳勇单骑上前问道:“风清天明,正是赶路好时节,不知四位阻了官道为何?”
这趟受世子安排,外出前来截杀的四人,领头的名唤温渤。外表看起来身着锦缎,手摇折扇,知书达理,好似位偏偏佳公子。听到靳勇问话却并不回答,只是面露笑意客气反问:“敢问公子,可是武侯弟子靳勇兄弟?”
正常半路截杀,那有笑着客气问话的道理。这一下,给靳勇弄的心生疑惑。难道是师傅安排,提前在此接应自己的兄弟?或是鉴珍轩李真所安排的朋友?
回头看了看歆儿,眼神流露询问之意。歆儿见状,微微摇头。再看宁双,也是一脸茫然。
宁双初见四人时,也当是师傅元理收到消息,提前安排人手前来截杀。可她在马上曾趁着靳勇前出,万歆儿坐在身后之机偷偷向四人打出暗语手势。见对面,视而不见并未回应,便知不是潜伏京城的昙花谍子。心中也正纳闷,即知晓靳勇身份又前来迎接,莫非是武侯手下不成。
温渤见自己迷惑众人的目的已然达到,朝三人使了个眼神当先翻身下马。其余三人自然明白,也下马站在一旁。
靳勇一看对方已然下马,一副要上前当面见礼叙话的模样。也不好随意托大,赶紧下马上前。
温渤轻摇折扇,缓步上前躬身施礼道:“靳公子莫要误会,在下乃是荣亲王麾下客卿温渤。特奉我家世子之命,前来接公子去王府一尽地主之谊。主要是为感谢公子,治好王爷经脉旧疾的恩德!”
靳勇心道这荣亲王怎么转了阴冷的性子,突然要感恩戴德。也猜不透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但此刻终究人家是以礼相邀。赶紧躬身还礼还未说话,只听忽的一声大喊
“靳勇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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