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手!”靳勇本就血气方刚,怒吼一声,众人心中一颤。
柴房外还在和王峰血战的其余亲兵转头看来,充满震惊。袁将军的性命此刻已落入敌手。哪里还敢继续拼杀,立时停手,缓缓聚在一起。
袁成本想趁持枪人转头时不备,一掌拍开枪尖起身。刚要动作,只见枪杆转动微微向前一送。脖颈处就被枪头划开一道口子顿时鲜血直流。
长期生活于北莽山中,靳勇早就练就了敏锐的感知力。任何猎物未真正杀死前都不可掉以轻心。这是在生存中获得的经验,袁成怎么可能成功。
“但凡你敢再动一下,小心我手下无情。”靳勇怒视袁成,眼中露出狠辣之色。
袁成本性阴狠狡诈,此时却被靳勇眼神吓的心中一紧。他已然感觉到此人说到做到的个性。如果自己真的再动,定会死在当场。
府邸内原本救火的家丁,亲兵此时也各提兵刃到场。将三人连带将军围在中心。靳勇则不断大吼道:“所有人退后,退后,让开,让开。”众人此刻摄于将军被擒,以及靳勇的气势,不敢轻动。却也死死围住,完全不给逃离的机会。任你大吼大叫并不让开。
忽见王峰撕下衣服一角,拽起袁成塞进他的口中,再以刀架在脖颈。长期征战沙场的人,心里总是透着股狠劲。见众人不愿让路,对着袁成脚后跟连挥两刀,割断了他双脚脚筋。袁成瞬间跪在地上,疼的冷汗直流却又叫不出声。
“赶紧给我等让道,否则下一刀就直接将他双脚剁下。”说罢又举刀而起。
瞧见眼前一幕,没有人还敢挡住去路,一条通往将军府大门的道路让了出来。兄弟二人一左一右架起袁成带着明叔向大门走去。
王峰此时心中稍定,要非靳勇兄弟上来便擒住袁成。想要脱身真是千难万难。被塞住嘴巴的袁成,听到持刀黑衣人说话的一刹那,已经知道是参将王峰。只是恨啊,此刻口不能言干着急,脚筋又被割断,想挣扎都做不到。
王峰要开口说话亲自处理眼危机前,已经猜到定会被袁成识破。大营之中,二人朝夕相处了几年。如何听不出对方的声音,所以才用衣角塞住袁成嘴巴。这位威远城守将即便已经知道是谁对自己下狠手,却猜不到的是明年今日就是自己的忌日。
将军府中众人,此时束手无策,只能眼睁睁看着三人架着袁将军离开,不敢追击。
不久到威远城中一处僻静之所,王峰见将军府中无人胆敢追来。拉住靳勇说道:“兄弟没有追兵,只是此人绝不能留。架着他我们也不好走。”
随后转头恶狠狠的盯着袁成,吓得他全身颤抖起来。嘴被堵住,耳朵却听得清楚,尿也不受控制,顺着裤管流出。
靳勇从小在山里生活,明白受伤的豺狼,若因慈悲之心放了它,日后它就不再害人?不,恐怕它只会害的人更多。同样,靳勇心中也清楚似袁将军这样的人。今日放他一条生路,恐怕日后遭殃的百姓还会更多。当即点了点头,同意大哥王峰的提议。
王峰把心一狠手起刀落,袁成的脑袋滚了下来,脖子里的鲜血喷的到处都是。
兄弟二人脱去夜行衣靠,和袁成尸身一起烧了。王峰提起袁成头颅,带着明叔,靳勇奔大营而去。
回到营中,明叔见众人都在,货物也无损失。不禁老怀大慰道:“总算是老天爷保佑啊!”
“明叔,可不是老天爷保佑,全靠大哥王峰智勇双全。”靳勇说道。
“对,对,多谢王将军。”说罢,对着王峰拜了一拜。
“明叔,我与靳家众兄弟本就是至亲啊。你们先休息,我还有事要办。”王峰说罢提着袁成头颅离开。
不多时,大营内“咚、咚、咚”三声炮响。全营五千人马集合完毕,王峰立于点将台上。身旁香案上摆着袁成头颅,瓜果肉铺祭奠头前。
很快队列中就有前排兵士认出是袁将军的脑袋,顿时议论纷纷。整个五千人马迅速传遍,都知袁将军已死。见时机已到,王峰大声说道:“袁将军,昨夜被反贼偷袭死于府中。现下已不见反贼踪迹,本参军觉得此事蹊跷,定有内鬼。否则怎可如此轻易偷袭得手,众军听令!”
“在!”五千人马轰然应诺声音传遍威远城的每个角落。
“立刻出兵,将袁将军府邸团团围住,府中不论是谁统统抓回大营。本参将要细细审问,给袁将军报仇。”王峰说的正义凛然。
“是,谨遵将令!”
大夏朝廷规制,凡边关城镇,主将身死由参将继任。王峰此时已成为了真正实权在握的威远将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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