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众人并未答言,尹君子笑道:“首先我便是剑影山庄的庄主,尹君子。”
见众人还不说话,不禁笑道:“可是刚刚的剑气扰乱了诸位的思绪?”
钱易容看到尹君子的面容,言语之中竟透露着惊讶:“方才剑气是你所放?”
尹君子反问道:“你认为呢?”
孙白枫道:“我等算是通过了?”
话音落,一位身着浅蓝色的公子走了进来,朝着尹君子拱手道:“庄主,祠堂已然全部整理好,您可要亲自过目。”
尹君子点头道:“很好,你先退下吧,我随后便去。”
镜笑书道:“西铭兄台,等等我!”
说着镜笑书竟跟西铭一同离去。
随着二人离去,尹君子淡淡道:“剑影山庄的由来我便不解释了,想必诸位心里明白,还望在庄内潜心修行。”
言罢,转身离去徒留四人呆在这空旷的阁楼之中,一股无情的压力弥漫着整座阁楼。
泪倾城见尹君子离开,作势便追,孙白枫伸手拦住:“姑娘,我劝你最好在此处等着,毕竟此庄主可谓是杀人不眨眼。”说着,朝那单独凸立的柱子点了点头。
钱易容此时已经站在了柱子面前,仔细观察着从上到下的字迹缓缓道:“此字竟是剑气所刻,而却未伤柱体本身。”
想罢长叹一声:“想不到庄主如此年轻竟已迈入绝世强者之列了吗?”
泪倾城闻言一惊,不在耽搁,朝着尹君子离去的方向追了出去,她有太多的问题想要知道。
而刚出阁楼,唐伯方却迎面而来。
面露笑意:“师妹,好久不见,这急匆匆的是要赶往何处去啊?”
见是唐伯方,泪倾城没好气道:“君子去哪里了?”
唐伯方无奈的笑道:“多日未见,你这见了我就是问君子在何处吗?”
泪倾城道:“你们一直在这?可是发生了什么?君子的实力竟以达到让人无法企及的地步?”
唐伯方长叹一声:“自剑影山庄修建以来,他便于汝南离开此地,也是近些时日才回来。”
顿了下接着道:“我也很好奇他和汝南去了何处,竟不到月余,实力竟恐怖如斯。”
说着转身朝南面走去,泪倾城急忙跟上,还未言语。
唐伯方便说道:“我带你去见他并没什么,但是身为师兄,有些话我却不得不说。”
泪倾城闻言停住脚步,心中涌出一股不详的预感:“师兄,究竟发生了什么?”
唐伯方道:“步行天与莫问相继离开后,他便性情大变,似乎变得残忍嗜杀起来。”
顿了下,接着道:“刚刚阁楼里的一颗雷公柱你可注意到了?”
泪倾城喃喃道:“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
唐伯方点头笑道:“一会儿还有一个,我先告知与你,以免你太过诧异。”
剑影山庄,祠堂竟也占地二十余里,虽说只有一层却数丈之高。
尹君子看着祠堂暗暗点头,这是他为了师叔,步前辈与父母而立。
随后因战而死之人,也会让名留进这剑影山庄祠堂之内。
毕竟现在他的眼里战死便是一声的荣耀,特别是为要守护的人而死!
尹君子走进祠堂观察着内部。
莫问的灵牌放于最里处,步行天与父母灵牌位于两侧。
望着灵牌,心中一股莫名的思绪涌上心头:是愤怒,是不甘,是仇恨!
逐渐身上竟有丝丝黑气开始冒出。
突然一股清脆之音从远处传来。
随着这清脆之音的涌入,被侵蚀的思绪逐渐清明起来,浑身的黑雾缓缓散去。
尹君子一手捂住胸口,心中暗叹:果然要强行突破的代价是如此巨大吗?
正想着,琴音渐止,琴弦从一处亭台走出,刚所传清脆之音正是琴弦弹奏。
见尹君子面有不适,琴弦淡淡道:“你这样下去,终有一日怕是会走火入魔。”
尹君子扬起嘴角笑道:“有琴前辈在,我有何可担忧?”
琴弦摇头:“我终究会有一日离开。”
尹君子道:“那肯定是在我之后。”
正说着,泪倾城与唐伯方相继赶来。
祠堂不远处的亭台上竟还有剑气刻出的字样:千山鸟飞绝,万径人踪灭。
看着这句泪倾城不禁心声感慨:君子,你这是要杀多少人呢?
唐伯方朝着琴弦拱手道:“琴前辈。”
琴弦点头示意,随即看向旁边的泪倾城,他记得陵川城之时便见过此人,心生感慨:如今君子变成这幅模样,想必她心中会很难受吧。
想罢,琴弦暗叹一声:“倾城姑娘怎会至此?”
唐伯方道:“家师与玲珑师妹回去后,得知消息的倾城师妹过于担忧便来了。”说着目光瞄向尹君子。
本想看他面上有何变化,可另他失望的是尹君子的面庞竟毫无波澜。
暗叹一声,还待再说。
尹君子摆手道:“既然已来此处,那便自己参观一下吧。”
泪倾城闻言却道:“我也要加入剑影山庄。”
唐伯方闻言眉目一皱:“倾城,你在开什么玩笑?”
尹君子却笑道:“你若是说服的了你师兄与师父,我其实并不介意。”说着便要转身离去。
泪倾城见状赶忙喊道:“你是如何这么快步入巅峰之境的?”
她隐隐有种不好预感,但是却说不出来,就算再天赋异禀,也不可能不到月余的时间从一品迈入这绝世武者的境界。
尹君子身形停顿片刻,似有所感,却始终没有开口。
他认为多余的解释只会给人留有幻想,他知道给不了泪倾城想要的结果。
望着尹君子缓缓离去的背影,泪倾城心中微痛:为什么,我究竟是哪里做错了吗?
琴弦见状低声道:“倾城姑娘可否借一步说话。”
唐伯方闻言,识趣的拱手道:“在下还有事言语无颜师妹相商,先行告辞。”
琴弦并未阻拦,而待唐伯方走后缓缓道:“倾城姑娘可还记得陵川的事情?”
泪倾城不知为何琴弦会突有此言,但还是点头道:“记得,可前辈不是说……”
琴弦移步向祠堂走去打断道:“请随我来。”
泪倾城听闻缓步跟上琴弦向祠堂走去。
入了祠堂便看到最里处的三个灵牌。
只见莫问竟也在其中,心中不禁一颤:莫前辈竟然离开了吗?
看出泪倾城的震惊,琴弦淡淡道:“看来你的师父并未把此事告知与你。”
泪倾城茫然道:“前辈所为何事?”
琴弦道:“莫问救下君子后便与世长辞了,只是江湖中人都还并不知情。”
泪倾城似是明白了什么:“所以才有建立门派招揽门众的时间,君子是为了复仇?”
琴弦点头道:“父母之仇为一,莫问将他带大,教他武学为二。
至于步门主与他关系如何,为何要安置灵位我也所知不多。”
顿了一下道:“不过想必待君子不薄,毕竟我曾见他对君子武学有所指导。”
泪倾城默默地听着:当年他不惜身死抢夺阴阳扇似乎也是为了步行天。
如今对他重要之人竟相继离去,怕是换成谁也很难承受吧。
琴弦又道:“我知姑娘对君子是有感情的,但他身边之人或许都将难以善终。”
泪倾城闻言看向琴弦,眼中有一丝惊讶:“前辈的意思是劝我放手?”
琴弦摇头笑道:“毕竟毫无结果的事情,姑娘又何必执着。”
泪倾城道:“难道我真就感动不了他吗?”
琴弦道:“或许并非是姑娘的问题,而是他自身并不想再有任何羁绊呢?”
泪倾城听的有些茫然。
琴弦解释道:“自莫问身死后,君子向来独来独往,偶有汝南相陪,其余时间都在暗自修炼。
至于山庄都是由我与镜兄妹先行打理。”
泪倾城点头道:“如此说的话,您也不知君子因何实力突然猛进?”
琴弦点头:“此事怕是只有他自己知晓了。”或许汝南也会知道呢,但他却并未说出口。
毕竟该说的已然说了,而有些不该说的他也说了。
琴弦摇头一叹:“言尽于此,何去何从姑娘好自为之。”言罢,琴弦走出祠堂。
偌大的祠堂转瞬便剩泪倾城一人在此,望着三个灵位不知在想些什么。
望月峰平原深处,尹君子独自走到一处木屋前。似是在等着什么。
不久,汝南缓步走出挑眉道:“你找我?”
尹君子点头道:“差不多了,我准备对据此最近的游龙门先行出手。”
汝南捋过自己的长发:“你的剑意不会在反噬了?”
尹君子笑道:“这不是你该担心的,如何要加入吗?”
汝南还未出口,一道黑影转瞬即至。
而尹君子脚踏地面,身形突的向后跃起。
见到来人后嘴角上扬:“月前辈怎会至此?”
而月无眠眼中闪过一丝惊讶:此子竟然不到月余实力精进如此之快吗?
想罢,月无眠淡淡道:“无情可不是他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地方。”
尹君子并未在意:“无情并不适合他,江湖中人就应当重情重义!”
月无眠默然,他本就是一个重情义之人,只是若汝南当真离去,无情的门主岂会善罢甘休?
想罢,缓缓道:“你连自己都护不住,又如何护住整个山庄?
这世间可不会有第二个莫问。”
尹君子闻言,心中莫名一痛,整个人竟转瞬便杀气凛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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