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位大尊打是不可能打起来的,但楼舒雨这一辈的可以。
鸣皋身后的少年阴森森的盯着楼舒雨看,握着剑的手凸起一根根青筋,他踏出一步想上前被鸣皋拦了下来。
“舅舅!”尉迟谷望向鸣皋,很不满。
“退下”鸣皋呵斥他退下后,目光转向楼舒雨,眼神转而深暗起来。
他虽然不想承认,但泰华带出来的人确实厉害,尉迟谷根本不是楼舒雨的对手。
楼舒雨也直视尉迟谷,丝毫不让,只是泰华一直拦着她不让她出手,别人可能看不出来,但泰华一直用灵力压着她,不让她动。
泰华看着尉迟谷,清冷的嗓音轻轻吐出:“你就是照离的孩子。”
“闭嘴,不许提他!”尉迟谷一听到这个名字,反应极为激烈,开口就敢对泰华出言不逊。
泰华能忍,楼舒雨可不会忍,人未动,守约剑却已出鞘直指他的门面。
她控制守约剑太快太得心应手,尉迟谷都来不及反应,等剑尖停在他眼睛几毫时他突然出了一身的冷汗,身体僵硬不敢动。
鸣皋目光犀利的盯着楼舒雨,抬手就将她的剑打了回去。
他嘲讽的看着楼舒雨:“小小年纪杀性如此之大,哼,应照离是,你也是,这无情道真是让我大开眼界。”
守约剑被弹飞插在楼舒雨脚边,她伸手拔出,至始至终还是不说话。
“这孩子的身份你不会不知道吧”鸣皋直勾勾的与楼舒雨对视,说出的话一句比一句嘲讽:“怎么,你师兄杀妻证道,现在他的师弟还想杀他的子嗣吗,好替他解决污点吗。”
说到走了歪道的应照离,楼舒雨无话可说,连泰华也狠狠皱起了眉。
眼看差不多了,兰轻狂才出来打圆场:“咳咳,好了两位尊者,这算是私事,两位私下解决就好,自是万万不能在万首仙盟大会上做决的,这可与大会的意义不一样。”
鸣皋可不怕兰轻狂,出言讥讽:“我还以为城主大人还要多看一会儿呢,今日这事不解决不算完,泰华不给出个交代,这会别想开下去!”
兰焱焦是喜欢吃瓜,但因为这种私事而将域王城辛辛苦苦策划的大会给搞砸了那可可就不一样了。
“鸣皋圣尊。”
他站出来说话,兰轻狂也没拦他,而是以眼神鼓励他继续说,最好替他解决这场闹剧,再让鸣皋闹下去,这大会半月都开不完。
他恭敬的朝鸣皋行礼,勾唇一笑:“鸣皋圣尊,我话说的难听你也别介意,怎么说这也是你与泰华圣尊的私事,如果因两位圣尊的私事而耽误了在场各位尊者的时间会不会不太好,各位尊者可都是丢下了手中的事情忙中抽空而来的。”
鸣皋却是嗤笑一声:“小儿,你怕是不知道当年的事情吧,这事……”他阴森森的目光略过下方的人:“在场的多数人可都是帮凶啊。”
兰焱焦眉头一皱,回头与兰轻狂视线对上。
兰轻狂对他轻轻一笑摇头,随之道:“鸣皋你这话也太严重了,你所谓的多数人在当年可都被你解决了啊,哪来的多数人呢。”
鸣皋就是放不下当年的事,那怕他手刃了当年的不少帮凶,可真正的凶手却还没死,他不甘心!
回想起当年的往事他表情忽然狰狞起来,狠狠瞪着泰华:“我这辈子最后悔的事就是结识了你!”
他愤愤甩袖离去,尉迟谷紧跟着离开。
若不是为了跟泰华讨要一个说法,他也不会来。
他这一走,也没人觉得有什么,万首仙盟大会少一个人就少一个人分一杯羹。
万首仙盟大会不仅仅是讨论人族与各族之间的发展,还有资源的分配。
新出现的秘境,忽然养成的宝地,突掘的矿地等等自然而成的地方总有一些是出现在了两个势力范围之间,若是小势力还好,但像朝华门这样的,还有域王城这样的一旦争夺就很难收场了,可能就会打破现在苍禹界现有的平衡。
苍禹界各势力之间的关系盘根错节,错综复杂,不太好开战,小打小闹倒是没什么,只是半月前在域王城和青山派还有朝华门相连的地盘出现了一个灵石矿脉,这条灵脉品质很高,是个非常大的诱惑。
除了分配资源的问题外,还有最近人族与其他种族之间越加紧张的关系需要处理,一旦处理就要制定很多规矩,这规矩要定什么样的又需要商讨。
还有近年来频繁出现了魔族的痕迹,魔族的出现让众人心慌,生怕魔族内出现了领导者,这要是出现了新的王也没什么,怕就怕在那新诞生的魔尊不是个安分的。
万首仙盟大会开来个月是正常的,大会上就算是向来话少高冷的泰华也会出声参与。
而走掉的鸣皋,他的位置来了个新的代表,万首仙盟百年一次,自然不可能因为他的脾气尉迟家的人就会放弃掉这个机会。
楼舒雨站在泰华身后,看似冷漠的表情下却是走神了。
她在想着刚才那个少年,她远没有表面上的那么平静,因为她从来不知道应照离还留下了一个子嗣。
但尉迟谷的存在好像众人都是知道的,只有他们这些后辈不知道而已。
应照离出事的时候她尚在襁褓中,等她能跑能跳了,应照离的事也告一段落了。
长大后没人说她也不问,她去看过应照离,在他清醒的时候他们交流过,但她从不知道应照离还有一个子嗣在世。
楼舒雨没能待到大会结束,在开到一半的时候她就被泰华支出去了。
她在众人讨论的热火朝天时悄悄从后殿离开,一直耳观八方的兰焱焦看到她离开了皱起了眉头。
“去吧。”兰轻狂拿着折扇当着下半张脸,轻声笑道:“别让他们闹出事,要闹就让他们远离域王城的范围。”
兰焱焦眨眨眼睛,微微颔首。
待他要走,兰轻狂又嘱咐他:“你这小子看热闹就行,可别参与到其中去,这件事可麻烦了别惹了一身骚,到时候同时得罪了两方,你小子可就完了。”
兰焱焦哼一声:“知道了,我又不笨。”
紧接着他也悄悄溜走,在场的人不可能没发现两人的离开,只是实在不想碰鸣皋和泰华的事,就当没看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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