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辩伸手从身旁士兵的手中接过一杆长枪,旋即提枪直指面前的史思明,道:“队率之职非能者不能居之,今日便由朕亲自来考一考你的本事,若你果真具备队率之能,还则罢了,若你不具备身居队率之职的本事, 那你就给朕哪来回哪去。”
刘辩说罢,用枪尖在身旁士兵手中的枪杆上轻轻一拨,士兵手中的长枪立时脱手而出,正好落在了史思明的手中。
史思明默默地低头看向手中的长枪,脸上随之浮现出一抹不知所措的表情,他向张巡与柴绍投去一个求助的眼神,试图请二人出面帮自己解围。
张巡见状,连忙躬身向刘辩行了一礼, 道:“刀枪无眼, 陛下千金之体,莫要与他一般见识。”
刘辩似笑非笑的看向张巡,问道:“你是说朕不是他的对手?”
“不不不。”
张巡连连摆手,道:“陛下英明神武,等闲之人皆不能与您匹敌,陛下嗔怒之威已令他两股战战,若再辅以刀兵威慑,则必令他...”
“行了。”
刘辩不耐烦的摆了摆手,道:“不过是寻常的比武切磋而已,哪里有你说的那般吓人。”
“朕手上自有分寸,尔等先退到一边,从旁观战即可。”
刘辩以不容置疑的语气将张巡给赶到了一边。
张巡讪笑一声,旋即默默的向史思明使了一个眼色,眼中尽显威胁之意。
史思明无奈的轻叹一声,旋即躬身向刘辩行了一礼,道:“末将乃微末小吏, 岂敢冒犯天威,还请陛下多多垂帘, 饶小的一命。”
“比武切磋而已,矫情个什么?再敢刮躁,便杀了你。”刘辩的目光中忽然闪过一抹厉色,旋即提枪径直向史思明冲杀而去。
刘辩甩了一个枪花,旋即提枪直刺。
史思明见状,连忙挺枪格挡。
当的一声。
一击过后。
史思明被一股大力击得不禁倒退了一步,他的脸上亦随之露出了一抹难以置信的震惊之情。
史思明原本打算在刘辩的面前露露脸,先勉强招架几招,让刘辩看到自己的实力之后,再寻一个破绽故意输给刘辩。
结果,万万没想到,双方仅交手一个回合,史思明便在刘辩的手上吃了一个暗亏。
史思明长舒一口气,目光中带着一抹难以掩饰的震惊之色,暗道了一声:“我的天,好大的力气。”
一击过后。
刘辩在占据先手的情况下,根本不给史思明丝毫喘息的机会,他当即踏前一步,抡圆了胳膊,向史思明使出了一记横扫千军。
史思明手中的长枪当即便被刘辩给击飞了出去, 刘辩随之抬起右腿,使出一记窝心脚,正好踹在了史思明的胸口上。
城头随之传来了一声惨叫,本就落了下风的史思明,如何抵挡得住刘辩的蓄力一击。
伴随着惨叫声一同响起的还有兵器落地的声音,接着,史思明便被来自刘辩势大力沉的一脚给踢飞了出去。
“哇——啊!”
史思明倒地之后,仍旧十分倔强的用右手强撑着地面,想要坐起的同时却喷出了一大口鲜血。
刘辩随手将长枪扔给满脸震惊之色的张巡,踱步来到史思明的面前,道:“今日比试,你可心服口服?”
史思明伸手按住好似被压了一块巨石的胸口,用力呼出一口气,艰难地开口说道:“陛下武功盖世,卑职心服口服。”
“嗯。”
刘辩满意的点了点头,道:“态度还算比较端正。”
“虽然你的态度还算不错,但是,凭你这点三脚猫的功夫,如何担得起队率之职?还是先从伍长做起吧。”刘辩以不容置疑的语气对史思明说道。
“陛下教训的是,小的心服口服。”史思明点了点头。
刘辩伸手拍了拍史思明的肩膀,道:“你的内伤至少要卧床将养一个月的时间,下去安心养伤吧。”
“谢陛下体恤之情。”
史思明艰难的站了起来,旋即被两名士兵搀扶着向城下走去。
行至半路,忽听身后传来了刘辩冰冷的声音:“切莫生出逃跑的心思,一经发现,按律夷三族。”
史思明闻言,不顾病体,艰难转身,跪地向刘辩行了一个大礼,道:“便是借给小的一百个胆子,小的也不敢生出叛逃之心,况且陛下英明神武,跟着陛下尚可建功立业,如若叛逃出去,以小的卑贱之身,又当如何在乱世求活?”
“哼哼。”
刘辩冷笑一声,阴恻恻的说道:“算你有自知之明。”
刘辩说罢,向史思明挥了挥手。
史思明见状,连忙重重稽首,旋即默默地退了下去。
史思明离开后,柴绍默默地凑到刘辩的身边,道:“此人武艺虽不及陛下万分之一,但也绝非寻常之人可与之相比,陛下何不多加栽培一番呢?”
“栽培?”
刘辩无奈的苦笑一声,道:“朕观此人脑后有反骨,若不加以节制,将来必会做出背主之事。”
刘辩说着,忽然直视着柴绍的双眼,一字一句的说道:“自今日起,朕便将他划归到你的麾下,由你节制,你定要多加提防于他,切不可被他钻了空子。”
柴绍闻言一怔,旋即默默地点了点头,虽然没有开口,但看他的态度,便知他并没有将刘辩的话放在心上。
“听着。”
刘辩见状,忽然提高声音,声音中带着一丝难以掩饰的愠怒,道:“此乃朕之口谕,若敢不听,则以欺君之罪论处。”
直到此时。
柴绍才终于对刘辩的话提起了足够的重视,他郑重的点了点头,道:“臣遵旨。”
“此人绝非甘于久居人下之人,你且多多留心,慢慢体会吧。”刘辩意味深长的说道。
“诺。”
柴绍默默地点了点头。
柴绍的各项属性均在史思明之上,他的个人能力足以稳压史思明一头,而张巡却明显有些偏科,刘辩担心张巡不是史思明的对手,因此刻意将史思明从张巡的麾下给剥离了出来,交由柴绍节制。
安排好史思明的事情之后,李儒与杨修拖着疲惫的身体登上城头。
望着步履蹒跚的二人,刘辩终于露出了一抹会心的微笑,道:“二位辛苦。”
刘辩说着,伸手解下系在腰间的酒囊,递给李儒,道:“先喝口水,润润喉咙。”
李儒见状,忽然变得迟疑起来,脸上的表情亦随之变得有些不自然。
刘辩一怔,忽的一拍脑门,道:“嗨,这事儿闹的。”
刘辩说罢,当即拔掉酒塞,仰头便喝了一大口,道:“文优但喝无妨,没毒。”
刘辩说着,又笑呵呵的伸手拍了拍被挂在右侧腰间的酒壶,道:“你担心的那只酒壶,在这儿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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