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儒笑呵呵的凑到刘辩的身边,轻声说道:“听说甄氏女宓出生时天空泛起了五彩霞光,虽年仅八岁却已见天香国色之貌,您何不自取呢?”
刘辩闻言,默默地摇了摇头,道:“天下丧乱,朕不敢将心思放在男女私情上, 有唐姬陪伴在侧,朕已心满意足。”
李儒闻言,默默地点了点头,道:“陛下实乃有道明君也。”
由于刘辩的身份不宜公之于众的缘故,因此四对新人的婚礼进行的十分低调,众人仅在甄府内简单的庆祝了一番, 并没有宴请外客。
年龄最长的张巡迎娶了甄氏长女甄姜。
柴绍迎娶了甄氏次女甄脱。
南霁云迎娶了甄氏三女甄道。
而雷万春则迎娶了甄氏四女甄荣。
刘辩一行在甄府逗留了三日,直到四对新人相继完婚之后,刘辩一行才再次踏上了北上的路程。
望着频频与自己挥手告别的甄宓, 宇文成都傻笑着挠了挠头,看向刘辩,赧颜道:“近三日以来,末将好似做了一场梦,直到现在,脑袋还是晕乎乎的呢。”
刘辩闻言,会心一笑,道:“虽然你与甄宓尚未拜堂成亲,但也已经订过婚约,如今也算是有家室的人了,今后可莫要亏待了人家。”
“诺。”
宇文成都郑重的点了点头。
“男人成家之后,便是立业了。”
刘辩说着,侧头看向遥远的北方,道:“待抵达此行的最终目的地之后,咱们也该放开手脚的大干一番了。”
“诺。”
宇文成都郑重的向刘辩行了一礼,道:“请陛下放心, 只要末将尚在一日, 必定披肝沥胆为陛下拓土开疆。”
“善。”
刘辩信心满满的说道:“朕有成都,譬如高祖得韩信,世宗得卫青霍去病也。”
“陛下谬赞了,成都何德何能,安敢与先贤比肩?”宇文成都谦虚道。
刘辩闻言,微微一笑,旋即侧身在众人的脸上打量了一番,道:“相信朕,你们都会成为令世人敬仰的将军与名臣,你们的名字会垂于竹帛之上,供后人瞻仰。”
众人闻言,连忙齐齐向刘辩行礼,异口同声道:“臣等愿为陛下效死命。”
“好...”
刘辩正欲再鼓励众人几句,却见前方数里之外忽然冒起一缕青烟。
刘辩侧耳倾听了一会儿,发现泛起青烟的地方,似乎隐隐传来了阵阵的喊杀与哀嚎之声。
刘辩侧头看向宇文成都与南霁云,道:“成都,你即刻与南八前去查看一番,远远的看一眼即可,莫要打草惊蛇。”
“诺。”
二人应声而去。
待二人离开后,刘辩策马在附近查看了一番, 见坑坑洼洼的官道上几乎没有什么遮挡之物,于是只好让张巡等人将马车横亘在官道上充当拒马。
唐姬等一众女眷在柴绍的护卫下,徐徐后退,众人与刘辩一行保持一里左右的距离,一旦发现危险临近,亦可率先向毋极方向撤退。
良久之后。
宇文成都与南霁云原路而返,二人打马来到刘辩的面前,宇文成都拱手行礼道:“陛下,前方发现一支由千余人组成的黑山贼众,他们正在为祸乡里。”
“黑山军?”李儒皱眉问道。
“是。”
南霁云点了点头,道:“听黎庶管他们叫黑山大王,而带人之人名叫杜长,据说是张燕麾下的心腹爱将。”
“听闻张燕率军南下参与了讨董联军,而没了约束的杜长便又做起了打家劫舍的勾当。”杨修说道。
刘辩微眯着双眼,问道:“对方的武器装备如何?有多少骑兵?”
“对方没有骑兵,武器亦是五花八门,甚至还有人扛着一根烧火棍便跟随杜长前来为祸乡里。”南霁云说道。
宇文成都向刘辩拱手行了一礼,道:“对方兵甲不全,陛下无须忧虑,末将愿提杜长首级,献于陛下。”
“走,随朕前去探探究竟。”
刘辩说罢,当即率领宇文成都等人以及五十名从赵晨手中借来的骑兵,向数里外的那座正在遭受劫掠的村庄走了过去。
良久之后。
望着犹如人间炼狱般的村庄,刘辩的双眼几欲喷出火来,他伸手指向正在烧杀抢掠的黑山贼众,破口大骂道:“这群泯灭人性的畜生,竟然连一个孩子都不放过,给我杀,杀得他们哭爹喊娘,杀得他们跪地求饶,杀得他们再也不敢生出残害百姓的心思。”
“诺。”
众人齐齐应了一声,旋即纵马向正在劫掠百姓的黑山贼众冲杀而去。
宇文成都一马当先的挥舞着凤翅镏金镋冲入了人群,他丝毫没有要跟杂兵缠斗的心思,接连斩杀了几名想要拦在身前的黑山士兵之后,便纵马向正在前方看着自己的杜长冲了过去。
张巡亲自指挥五十名骑兵向身无寸甲的黑山军发起了第一轮冲锋,张巡挥舞长剑,悍不畏死的冲锋在前,所过之处,拦在身前的黑山军尽皆被他给抹了脖子。
雷万春挥舞着一杆丈余的马槊,紧紧地跟在张巡的身后,率领骑兵在人群中左冲右突,如入无人之境。
当具装战马撞在黑山军的身上时,顿时发出了一阵令人牙酸的骨骼碎裂之声,而紧随其后的便是来自黑山贼众从喉咙里嘶吼出来的那犹如鬼哭狼嚎一般的哀嚎之声。
五十名骑兵在阵型较为松散的情况之下,途经之处,并不足以将贼众踩成肉泥,而这正是令其感到最为绝望的事情。
在被战马踩踏之后,若不能即刻身死,那他们将面临的是比死亡更加痛苦的精神折磨,疼痛伴随着不知何时再被踩上一脚的恐惧,令他们切身的体会了一把生不如死的感觉。
望着持剑在阵中左冲右突的张巡,李儒与杨修默默的咽了口口水,二人一脸震惊的对视了一眼,异口同声道:“这...这未免也太过匪夷所思了吧?”
张巡的表现大大的出乎了二人的意料之外,二人从前只当他是一位名声不显的士人,如今方知他竟还是一位武功高强且脾气暴躁的热血青年。
躲在后方的杜长见形势不妙,于是当即翻身上马,准备夺路而逃。
南霁云见状,连忙解下宝雕弓,对准杜长的后背便是一箭。
一声惨叫过后,背后插着一支羽箭的杜长,应声落于马下。
与此同时。
宇文成都正好催马赶到。
杜长见状,当即用尽全身最后一丝力气大吼了一声:“吾乃飞燕麾下大将,杜长是也。”
“今日斩的就是你。”
宇文成都说罢,手起镋落,当即将杜长砸成了一滩肉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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