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夜朦胧,大概只有小凤和对面的狗男人知道,刚才他和她接吻了吧?
哪怕是一瞬即逝,哪怕小凤一度以为是错觉。
这种温热湿濡的触感骗不了人。
“卡,过,演的不错,继续努力。”
最尴尬的时刻,关导拍手喊停。
小凤拿起一瓶矿泉水,打开盖子灌了几口,才觉得脸上的燥热去除了一些。眼角瞄见韩天寻退至窗台一角,若无其事的样子,又有点迷惑,难道刚才是个误会,无心之失?
短暂的休息过后,拍摄继续……
回宾馆休息已经是夜里十点了,男女主临时加了一场夜戏,便拖到现在了。
韩天寻和小凤同属一家公司,住在同一家宾馆,同一个楼层。
小凤下了车就低着头,一语不发地往楼上走,她知道韩天寻跟在后面,想质问他,怕万一就是个无心之失,自己小题大做了;可是黑不提白不提,又算什么事啊?
走过二层的楼梯拐角,小凤的房间在左侧,韩天寻的房间在右侧。即将分开之际,韩天寻伸手拉住了小凤的手。
“素涵,我……”
小凤飞快地甩开,故作无所谓的说道:“原谅你了,用力过度。”
用力过度……
韩天寻的脸黑了黑,郑重宣布:“从现在开始,我要追求你。”
“呵呵,”小凤就当听了一个笑话,这人几岁?毛都没长齐呢,女朋友是什么他知道吗?
“随便。”
韩天寻的颜值,小凤是吃的,可是她从没想过和小男生谈恋爱。都说男人至死是少年,男朋友真要是个少年,大概小凤得哭死。
姐夫哥大大姐四岁,二姐夫大二姐四岁,三姐夫大三姐六岁,韩天寻可是比自己小了两岁。小朋友,不行不行,小凤直接pass,她想找的是男朋友,可没兴趣给人家当妈。
一晚上辗转反侧,净想些有的没的,小凤毫不意外早上起晚了。她匆匆洗漱好,就拉开门下楼,这个点,怕是早餐都不用吃了,来不及。
一开门,对上的是……
“我打了早饭,进房间先吃点。”
那种压迫感又来了,小凤大手一挥:“我赶时间,不吃了。”
刚钻进剧组的车不久,韩天寻跟着上了车,手里还拎着袋子,就这么大刺刺的横在小凤的面前。
因为车上还有别的演员和工作人员,小凤只能接过来,说道:“我今早起晚了,要不是你给带了饭,我大概要饿肚子了。谢谢你啦。”
“不客气,学姐。”
袋子里装的是小笼包,味道不错,小凤一口气吃了四个,不自觉打了一个饱嗝。
有人吃吃的笑了,要说是善意的笑,铁定不是。
“都是人,别把自己整的像个小仙女一样。打嗝磨牙放屁不是人之常情吗?你们都没有的?”
小凤:闭嘴,你个傻逼玩意儿。
今天,小凤的表演大失水准,往日的一条过,成了几条都不过了,关导口头提出了批评,严厉程度数日之最。
小凤没啥好委屈的,要怪只能怪自己意志力不够,这么简单就被人撩乱了琴弦。
今天小凤的戏份不多,早早拍完,关导叫住了她。
“罗小姐,对不住了,请你帮个忙。”
前面就说过,这个剧组资金紧张,前几天刚拉到一笔赞助,赞助商点名要小凤到场才兑现。
关导对这个附加条件很反感,可是一分钱难倒英雄汉,谁叫剧组穷呢?谁叫自己的名气不够呢?
关导没法子,这才求到小凤面前。
小凤寻思这不就是陪酒吗?
关导说道:“我和你一起去,再带几个工作人员,只见见面,若是有别的花花肠子,我拼了赞助不要,也不能让关小姐涉险。”
进组快一个月了,关导属于纯粹意义上的导演,心无旁骛。但资金紧张是真的,从住宿条件到服装设备,是一再精简了的,足以看出是捉襟见肘。
小凤说不出拒绝两个字。
和赞助商见面的地点在一家宾馆的包厢,他们这边是小凤,关导,还有两名男性工作人员,对面是一名三十多岁的成功人士,无论衣着还是坐驾,都显示出无比高贵的样子。
“罗小姐,幸会幸会,你演的电视剧我可是一集没落下,现实中的你可比电视剧里更漂亮。”
这位握住就不撒手了,关导急忙过来解围:“叶总,又见面了。”
叶总这才极不情愿地松开小凤的手,敷衍的和关导握了据手。
“大家坐下谈。”
酒菜上来之后,叶总请小凤喝酒,小凤以等会还要回剧组拍戏为由拒绝了。
关导舍命陪君子,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关导再次提出签合同,叶总又一次拒绝了。
“不急,还没尽兴呢。”
叶总在酒桌下面有些不规矩,他和小凤坐在一起,手时不时的握住她的,偷偷抚摸几下。被小凤抽出之后,老实不过三秒,又开始动手动脚了。
小凤感觉裙下一凉,一只脚探了进来,在她的腿上划了一次又一次。小凤往后挪了挪座位,离叶总远一点。
小凤想,再忍一下,签约了她就可以翻脸了。
叶总不动声色地往小凤这边挪了挪座位,这样一来,离小凤更近了,脚下的动作也越来越过份。
小凤都成了忍者神龟了,但做人都是有底线的。忍无可忍,无需再忍,小凤端起茶杯,悉数倒进叶总的脖子里……
“你个臭婊子,装什么正经?你们那个圈子的女人,不就是让人睡的么?别人行,我为什么不行?识抬举的赶紧道歉,别逼我霸王硬上弓。”
“道你妈的歉,你个&¥#。”
小凤一通国粹输出,直接把叶总惹急眼了。
“他娘的,别人可以走,她留下,我还不信了,我想玩的女人哪个跑的了?”
叶总打了一个响指,立刻从外面窜进来四个保镖模样的人。
“叶总,你这是干什么?大不了这笔赞助我们不要了,这可是法制社会。”关导急忙灭火,出了事对谁都不好。
“呔,我就要睡服她!”
只听见一个清冽的声音传来:“我女朋友,哪一个敢动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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