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下，几个孩子已经换上了新衣服，三个凤是浅粉色背带裤和红白条纹上衣，配白色小皮鞋；小四是黑色背带裤、海魂衫，配黑色板鞋。
还别说，林溪的眼光就是好，孩子们被打扮的像个小仙女小王子一样。
罗嘉嘉拍了拍三凤和小四的屁股：“去，让太爷爷看看，美不美？”
连十五个月大的小四都知道美就是被夸，屁颠屁颠的跟着姐姐去太爷爷面前显摆。
“嗯，好看。这是我孙子孙女吗？我觉得不是，是童话里的小公主和小王子。”
罗勇一手揽着一个，满眼的宠溺是遮也遮不住。
三凤又重新转了一圈，奶声奶气的说：“太爷爷，您再好好看看，我是孙女。”
三凤还没显摆够，拉着小四就打算去找爸爸妈妈显摆，此时肖恩也坐在沙发上，两个孩子势必经过她身边。
“呃……”三凤有些傻眼，这去呢还是不去呢？改主意似乎来不及了。
肖恩本身就是清冷的个性，这几个虽然是亲生的，但是感情实在是少的可怜，她也说不出多亲密的话来。
一老一小就这么对起了眼，气氛一时很尴尬。
还是罗嘉嘉打破了紧张的气氛：“三凤，让奶奶看看，漂不漂亮？”
三凤这才做了一个提裙摆的动作，很可爱地在肖恩面前转了一个圈：“奶奶，我漂亮吗？”
肖恩眉眼弯弯：“太美了，美的奶奶都睁不开眼。”
三凤歪着小脑袋，很认真地对着肖恩说：“奶奶笑了，奶奶笑的时候最好看。”
肖恩有点不好意思了，她多数时候是板着脸，是不是说板着脸的她很可怕？
嗯，以后要多笑笑，孩子才跟你亲近。
小四也想学着姐姐转圈圈，但他毕竟是太小，左腿绊到了后腿，就是一个趔趄，幸亏肖恩眼疾手快，把他抱在了怀里。
小四好奇地打量着奶奶。
近距离地看着小四，肖恩发现他和儿子很像，眉眼中也有罗忠诚的影子，小手像她，修长而且看不见血管的青紫，全家人只有她和小四是这样。
“喊奶奶。”肖恩拉着小四的小手，轻轻的捏了捏，好有弹性。
“奶奶……”小四拖着小奶音喊。
罗嘉嘉和罗勇相视一笑，人还真是变了哈。
翌日，林溪用过早饭，只说和韩卫国到外面转一转，就穿上厚大衣出去了。
“他们这是去哪？”罗勇问罗嘉嘉，姑嫂好的跟什么似的，这丫头应该知道。
“哎呀爷爷，人家小年轻的事，您不问他们干嘛问我？”
这丫头，他不是好奇吗？这事是他一个当老公公的能问的吗？
林溪循着地址，坐了二路公交车，在浔阳路站下的车，南行二百米，才发现一处破败的院子，有一排七八间厂房。
韩卫国上门卫那边问了问，这还真是大明服装厂，因为濒临倒闭，连厂牌都摘了，霍厂长嫌硌应。
霍厂长在厂子里面，这两天正盘点资产，主要领导都在。
韩卫国回来和林溪说了，两人退至墙角，林溪从空间里把旅行包拎了出来，由韩卫国提着，一前一后进了院子。
反正厂子即将不存在了，门卫老头连拦都没拦。
空荡荡的厂房内，有四五个人正在清点物品，有人做着记录。
有人注意到他们，问：“你们找谁？”
“我们找霍厂长。”
总共就这么几个人，一个五十多岁的老头听见了，带着几分狐疑走了过来。
“我就是，找我有什么事？”
林溪把围巾一扒拉，露出一张小脸说：“霍厂长，我们可以到你办公室谈谈吗？”
霍厂长真带夫妻二人去了办公室，坐定后，林溪开门见山的问：“听说厂里有一批积压的女装，是不是真的？”
都到这个时候了，霍为州也没有什么好隐瞒，有人要总比烂掉要强。
“你们要买？买多的话，我们可以只收成本价。”
“不急，霍厂长你先看看这个。”
林溪把旅行包打开，从里面陆陆续续拿出五六件女装上衣，一件件展示给霍为州看。
“霍厂长，你看这些衣服比起厂子里的如何？”
霍为州毫不客气地说：“两位推销衣服是走错了地方了吧？我自己的都卖不完，还能买你的？”
“我不是推销衣服的，只要霍厂长觉得我的衣服好看，我就能帮厂子把仓库的货卖掉。”
霍为州有些看不透这俩人了，这是什么操作？要是夸一句好看，就能把货卖掉，别说一句了，十句百句都不带怵的。
“无论样式和颜色，都比我们的要好。”
“霍厂长，我看过了，咱们厂的女装布料做工都不差，差就差在样式老旧，知名度没有打出去。y市也算大城市了，人们对美的要求也高，不仅要穿的暖，还要穿的好看。第一个要求咱是做到了，第二个可差得远了。”
这个弱点霍为州知道，因为没有专业人员参与，几个老师傅就凭着自己的老经验做事，哪能跟的上年青人的眼光啊？
“你要怎么做？”
“我对制作服装这块也不懂，但我有样板，有年青人欣赏事物的眼光。你找几位师傅把这几件衣服研究透，照着这几种样式改，先改一百件吧，咱先看看效果，可行的话，再接着改下面的。”
霍厂长沉默了，显然在想可行性。
林溪又接着说：“现在离新年还有八天，是冬季服装的最后一次机会，错过了，低价处理还算好的，就怕低价都没有人要。”
霍为州还是很小心的：“可行吗？”
“我不是说过了吗？只拿一百件试试手。”
霍为州和其他厂领导商量了一下，实在是没有别的法子，只能死马当活马医，最差的结果就是多花几个人工。
而且林溪带来的几件衣服，样式确实比他们的洋气，是他们没见过世面吗？这几种样式都没有见过。
说干就干，霍厂长差人喊了几个手艺好的女职工，这里面就包括杨文秀。方法也很简单，把林溪带的几件拆开了量好尺寸，再把厂里的衣服照着样子修改。
杨文秀是最熟练的，半个小时不到，一件黑色的毛呢大衣就改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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