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行了,先把人装上船。”外面有人喊。
紧接着她就被提溜着起来。
不行,不能被装进麻袋里。
余沁睁开眼,挣扎了一下。
提溜着她的人停了下来,喊道:“林三哥,这娘们醒了。”
被叫做林三哥的人说:“醒了?”
他走了过来,和余沁大眼瞪小眼。
余沁眨巴眨巴眼睛,夹着嗓子又娇又奶地说:“饿饿。”
林三哥:“......”
林三哥:“好好的美人,可惜是个傻子。”
“傻子?”扛着余沁的大汉把余沁放下来,仔细地盯着看。
余沁瘪嘴,憋出两颗泪来:“呜呜,好饿饿,吃饭饭。”
另外有两个人走过来,一胖一瘦。
瘦子说道:“行了,管他傻不傻,赶紧弄上船。”
扛着余沁的是个大高个,他挠挠头:“那这,还装不装麻袋?”
瘦子看了一会儿,问胖子:“迷药呢?”
胖子上前:“在这呢。”
余沁:没事吧你们迷药批发的吗省着点用行不行?
林三哥:“不哭不闹的,你们给她块烧饼,等快到了地方再放点迷药就行。另一个醒了会闹得厉害,迷药不够的话会比较麻烦。”
“行。”瘦子点头,然后看向高大个,“把人放船上吧。”
高大个又提溜起余沁,往船舱走去。
余沁被人放到了一个船舱里,高大个又出去了。
被绑的时候是夜晚,刚刚在外面观察了一下,估计是快天亮了。
船舱里堆着很多麻袋,也不知道装着什么,船舱壁上挂着一个煤油灯,光线昏暗。
余沁多看了那煤油灯两眼,仔仔细细观察了一下船舱的结构。
除了那道门,没别的出口了。
没多久高大个扛着一个麻袋进来,放在了她旁边。
余沁尽量瞪着大眼睛满脸天真地看着高大个,还朝他笑。
高大个顿了一下,闷头出去了又回来,拿了一块烧饼回来塞到她被绑着的手里。
然后就出了船舱,听动静还锁上了门。
余沁看了一眼手上的烧饼,默默得把它放到了旁边的麻袋上。
如果没猜错的话,高大个抬进来的麻袋就是之前和她被同关小黑屋的另一个“货”。
这古代就开始有了人口拐卖了吗?
她挪着屁股往挂着煤油灯的方向过去,然后蹭着船舱站起身。
把罩着煤油灯的罩子拿开,她将麻绳放在火苗上烤。
手上的麻绳断了,脚上的就好办了。
解放了手脚,余沁还没来得及舒口气,和她一起被放进来的麻袋开始有了动静。
姑奶奶诶。
她赶紧上前把麻袋解开,对上对方警惕的眼光,她赶紧说:“别叫别叫,我和你一样是被绑来的,我们得想办法逃出去。”
那姑娘的脸跟阳春三月桃花似的,俏丽得不行,眼神却覆着一层阴郁。
听余沁这样说也没放松警惕:“那你为什么没被装在袋子里?还没有被绑着?”
“他们派你来看着我?让我放松警惕?”
余沁拿了煤油灯过来,神情真挚:“我看着你就不会把你从麻袋里放出来,你别动,我给你把麻绳烧断。”
小姑娘抿唇,眼神缓了一点,任由余沁给她把麻绳烧断。
“你饿吗?这有烧饼。”余沁给人解了绳子,指了指麻袋上的烧饼。
小姑娘没说话,也没动烧饼。
余沁没管她,凑到门前看了一圈,推拉都打不开。
从外面被锁住了。
她又转了一圈船舱,然后把其他堆在一起的麻袋打开看了一眼。
哦豁。
是花生。
好像对逃跑没什么卵用。
不能在密闭空间里点火,等下没逃出去反而被烟呛死。
余沁转回小姑娘身边,问:“怎么称呼你?你可以叫我小青。”
小姑娘没说话。
余沁点点头也没再问了,转个身靠着船舱壁坐下。
现在外面什么情况也不知道,而且还在水上,就算出了船舱也总不能跳水游回去吧。
况且她也不认识方向。
思来想去想不出法子,她心底的焦虑也越来越重。
她咬了咬唇。
“你......”
余沁转头。
小姑娘问:“你不害怕吗?”
“害怕。但这个时候光害怕没有用。”余沁低声说,“在有人来救我们之前,一定要保持冷静保护自己尽量不受伤害。”
“救?”小姑娘冷声嗤笑,“要真想救,至于到现在没有人?”
话音刚落,船舱门外传来许多嘈杂的声音。
两人还没反应过来,门就被打开。
余沁心里一紧。
有人低身进来,她还没看清来人,对方先开口了:“虞贵人!”
余沁眨眨眼:“......融冬?”
融冬在,是不是代表云祈也在?
她起身越过融冬,出了船舱。
云祈就在不远处。
天色已亮,晨光熹微。
朝霞里那身玄色锦衣泛出些许金光。
似是察觉到她,他把目光从被押着的人身上转向她。
只一半晨光落在他的脸上。
余沁倏地红了眼眶,提着裙摆就跑过去。
一把抱住了人,她的眼泪才终于落下。
小姑娘在怀里呜呜咽咽地哭,云祈僵着身子过了好一会儿,才伸出手拍了拍对方的背。
融冬眼神有些惊异,但还是规规矩矩地说:“除虞.....贵人外,船舱里还有一个少女。”
余沁埋头在云祈怀里,闷声闷气地说:“她也是被绑来的,你们找到她家人把她送回家吧。”
融冬看向云祈,云祈微点头。
“是。”融冬应声退下。
云祈任由余沁抱着,语气挺温柔的:“没事了。”
小姑娘哭够了,抽噎着从他怀里出来,抬头看他。
又大又圆的眼睛泛着水光,小嘴瘪着,表情委屈得不行。
她开口,还带着颤音:“云祈...........”
话没说完,眼泪又倏地下来。
云祈:“......”
余沁:“......”
云祈:“我送你回宫吧。”
“不。”余沁哽了一下,“我不想回宫。”
她望着他,眼眸里还潜着惶恐和后怕。
她低低地说:“我被绑不是意外,是有人花了钱指定要他们来绑我。”
“我听到他们说,想把我卖到花朝城的朝花楼。”她吸了吸鼻子,“朝花楼,是什么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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